“小啾受委屈了。”
和葛虹一样,对舒白秋,傅斯岸同样没有丝毫怪罪。
只心疼着他的难过与委屈。
舒白秋长睫轻晃,又有眼泪慢慢滑淌下来。
他哭得依然很安静,却足以让看到的每个人揪心心碎。
舒白秋哭湿了傅斯岸的掌心和颈侧,抱着他的男人却说。
“没关系,哭也没关系。”
“小啾。”傅斯岸只告诉他。
“爱你的人永远不会怪罪你。”
落泪无声。
好像三年积蓄的眼泪,都被宣泄在了今晚。
傅斯岸伸手,臂弯穿过舒白秋的膝窝,将单薄微颤的少年整个圈抱在自己的怀中。
他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对不对?”
“我是喜欢你的人。”
不需要少年的应声回答,在舒白秋的眼泪里,傅斯岸缓声讲给他。
“所以不用抱歉,不是麻烦。”
“你的眼泪,本来就该掉在爱你的人面前。”
舒白秋哭得抽噎微喘,视野昏沉。
但他却慢慢意识到,自己的哭可能不只是因为思念,难过与失落。
还因为情绪终于有地方承放。
眼泪终于可以流下来。
傅斯岸还在低低地同他讲,声音和亲吻一并落下来,慢慢补足舒白秋淌失的体温。
到后来,舒白秋的眼泪乱七八糟,几乎已经听不清先生的字音。
但抱着他的人也并不在意。
傅斯岸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
我在。
所以哭吧,没关系。
眼泪掉得太多,舒白秋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舒白秋在睡前和夜半哭得太久,醒来时都过了清晨,睁眼已经是上午时分。
身侧并没有熟悉的身影,偌大的床上好像只有少年一个人。
舒白秋迟缓地侧躺了一会儿,意识到先生应该早就已经醒了。
这个时间,他该是去忙工作了才对。
不过,在舒白秋动了动,意图去看一眼床头的时间时。
身后却忽然有手掌伸来,覆上了舒白秋的额头。
舒白秋微怔,他回头,就见伸手过来的男人正垂眸望着他。
傅斯岸的确早已经起身,却就坐在舒白秋身侧的床边。
确认过舒白秋的体温无碍后,男人还俯身下来,落吻在了舒白秋的唇畔。
“早。”
傅斯岸的镜架略凉,微微掠过了少年的鼻梁。
舒白秋被亲得眨了眨眼,也轻声道。
“先生……早。”
舒白秋的声音比昨晚半夜睡醒时更为喑哑,显然是哭太久导致的。
傅斯岸闻声皱了皱眉,半抱着少年让他靠坐在床头,随即递来了一杯温水。
“喝一点。”
喂舒白秋喝水的时候,傅斯岸还仔细地看过了少年的眼廓。
昨晚等舒白秋睡后,虽然傅斯岸已经用眼罩给人湿敷过。但许是因为哭得太多,今早醒来,舒白秋的眼睛仍是有些肿。
不过好在,少年的精神还不错。
“先生……吃过早饭了吗?”
舒白秋说话仍有稍许吃力,他清了清嗓音,才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