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气息难继,终于被放开唇齿得以呼吸。
艰难低喘着的舒白秋才在数秒之后,听清了耳畔的声音。
是先生在叫他。
“舒白秋。”
舒白秋仍被捏着脸颊,抱着他的男人用高挺的鼻梁抵蹭着他,声线沉哑。
“舒白秋。”
傅斯岸在叫他的本名, 没用昵称,嗓音宛若告白时一样郑重。
“我想和你做。”
被男人郑重说出口的话也分毫不掺假, 有着再鲜明不过的佐证。
灼然的热烈,比方才舒白秋刚被悬空抱起时更盛。
远超少年预想的狰然硌处, 现下却被舒白秋如此清晰地贴碰感知着。
“……”
舒白秋张了张唇,却没能发出声音。
被用这种姿势抱着, 他也根本没有任何挣扎和拒绝的可能。
唇畔鼻息间还染着另一个人的冷灼,恍惚间,舒白秋甚至感觉。
或许他当真会被这样抱着直接掼按下去。
毫无支撑,寸寸没入。
借着体重,吞纳到内里的最深处。
但就连血管搏跳都贴着少年清晰传递过去的傅斯岸,之后的动作却远比预想中冷静得多。
舒白秋被抱到了床边,下颌上的钳制忽然被松开了。
下一秒,少年的身形就被稳稳地落放在了床铺上。
“……?”
舒白秋怔了怔,他抬眼望过去,却见先生已经走去了一旁。
他才刚看到那个修长的背影,舒展的背阔肌。就见对方利落地披上一件睡袍,走了过来。
旋即重新压覆下来的,仍是带着对方灼热温度的深吻。
水声湿缠,没戴眼镜的男人卸去了最后一层阻隔,亲咬得更为近昵。
也让舒白秋渐渐明晓。
为什么先生的吻,会越来越凶。
原来有太多情绪与不可言说的冲动,都融没在了深吻之中。
唇齿依缠,喘熄的间隙,舒白秋也小声地问出了口。
他说:“那要做吗?”
这次亲吻是面对面,连眼镜都被摘掉,舒白秋抬眼就能看到对方的神情。
所以他也一眼看到。
因为自己的这句话,先生额角的青筋明显地勃然一跳。
舒白秋顿了顿,霎时消声。
而俯身下来的傅斯岸深深看着他,又在少年唇上不轻不重地烙印了一下,才开口。
“就算你要和葛虹走,我也不需要离别式上床。”
他的声音依旧很低,哑得像砂石磨砺。
舒白秋听了,却下意识摇头:“没有……”
他还又重复了一遍:“没有。”
少年的眉眼间还有些不自知的迷茫,顿了顿,他才轻声说。
“我还没想好……”
“但应该,也不会和葛姨去南澳。”
舒白秋仍然没能说出决定,傅斯岸沉眸看着他,低头,却又轻缓地吻了吻他的唇。
“没关系。”
男人缓声道:“不急,还有两天时间。”
后天,才是考虑的一周期满。
傅斯岸说得稳声低缓,舒白秋抬眼看他,却望见了先生眼底隐忍晦暗的猩红。
这种时候,男人仍在安抚舒白秋,不想给他过多压力。
明明傅先生或许正是此时最想得知答案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