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哭。”

“没关系。”舒白秋摇摇头,“没关系的。”

他的眼廓还蕴着水汽。

看起来,就好像如果不做才会哭。

傅斯岸到底是没能忍到问第二句。

因为他真的被少年仰脸,亲在了唇角。

看着男孩用亲身动作向他表明,被抱着真的会很开心。

傅斯岸没有再让舒白秋退开,他的掌心扣按在对方的后颈,结结实实地深入了这个吻。

亲吻时,傅斯岸还在同舒白秋讲。

“如果真的受不了,记得叫我停下。”

语调沉稳的男人看起来绅士、斯文,又如此冷静。

他还道。

“到时就叫我的名字,傅斯岸。好不好?”

“你叫出来,我就停下。”

少年被亲得眸中又有水色,他吸了吸纤挺的鼻尖,很乖地应声。

“好。”

这时候,舒白秋还完全没有意识到。

对方所讲的事,其实正类似于安全词。

而之所以会这样设置,也是因为,接下来真的会有不算安全的漫长经历。

毕竟是第一次。

会有失控,也人之常情。

虽然某个等了太久的男人,也长得太过分了一点。

又长又深狠。

从午后到夜晚,舒白秋自己都不记得过了多长时间。

少年的眼泪掉得比之前还凶,他的喉咙彻底哭肿,哑得几近发不出一点声音。

直到最后,舒白秋也没能叫出那个可以停下的全名。

反而还被过分坏心眼的先生骗哄。

啜泣着叫了老公。

***

舒白秋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他再度恢复意识时,都已经到了第三天的上午。

微亮的日光从半敞的纱帘中透进来,让安静了许久的室内有了些许暖色。

舒白秋模模糊糊地抬起一点眼帘,乖乖地喝下了喂到嘴边的一勺温水。

唔……

少年迷迷糊糊地想。

甜的。

他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

啊……

是蜂蜜水。

少年迟缓地动了动,抱着他的傅斯岸见男孩抬眼,喂水的动作也停了停。

见他半醒,傅斯岸原以为,小孩还会像之前那样,埋着头把自己蜷起来。

在过激刺激下的本能反应,自欺欺人地想要挪开远一点。

但睡后将醒的少年并没有再下意识地颤栗躲开,反而低哑地叫了一声。

“先生……?”

“我在。”

傅斯岸低低应声,用指节轻轻抵按了一下少年的纤瘦喉结。

“喉咙还痛吗?”

累得太狠,小孩好像还没睡醒,好一会儿,舒白秋才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小幅度摇了摇头。

而在终于将将清醒之后,舒白秋就抬起了眼睫,湿漾的双眸望向了傅斯岸。

“今天……”少年哑着鼻音,问,“不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