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俯身叩首：“主人。”

万行衍用脚点了点身前的地面：“再过来点。”

“是。”

万行衍的目光在凌语的脚腕上转了一圈，用脚挑起他的下颌：“你这也算死了一回了。”

凌语顺着万行衍的力道跪直起来，却不知道该答什么。

万行衍看了看凌语，问道：“看起来，可能真的是冤枉你了，刚刚也确实是要你死的。委屈吗？”

“凌语不敢，”　他看了万行衍一眼，“凌语是主人的私奴，主人要凌语殉葬，凌语没有怨言。”

万行衍沉默片刻：“凌语，再问你一遍，发现易晓透劫持孩子，就算没戴腕带，为什么不喊人？”

“主人，我怕他伤害孩子，当时只能虚与委蛇。”凌语顺着万行衍的意思，模棱两可地说道，“路上遇到侍卫，凌语也想要求助，可孩子在他手里，太危险了，我不敢。”

“叶御的推测，”　万行衍沉吟了片刻，说道，“毕竟只是推测，没有直接的证据。”

凌语垂着头，台上台下一片寂静。

“就算你真的是要救孩子，”　万行衍顿了顿，沉声道，“可最终的结果却是相反的，更造成了数名侍卫以及夜御的牺牲。让你殉了，一点都不委屈你。”

凌语看着眼前的地面，苦涩一笑：“是。凌语明白。”

“但你的忠心，我看到了。我也不想寒了人心，”　他的目光扫过四下表情各异的人，缓缓道，“我给你个机会。”

凌语没忍住看向万行衍：”主人？“

万行衍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即伸手揉了揉凌语的脑袋：“凌语，你知道铁处女这个刑具吗？”

凌语呼吸一窒，他似乎听到了台下杂乱的吸气声，又似乎只听到了心脏重重砸在胸腔上的声音。那一瞬间，他看着万行衍的目光满是惊惧与不敢置信，连嘴唇都有点泛白了：“主人.....”

“两天，4小时，”　万行衍掐住凌语的脸颊，盯着凌语的眼睛，“活下来，孩子的事我便再不予追究。若是没撑过来，就算是你殉了吧。”

凌语呼吸有些急促，这是他第一次，对万行衍的责罚感到彻骨的惧意。那东西，就算万行衍改变了钉子的位置，不会伤到要害，也太过残忍了些。

要站在万行衍身边，好难。

万行衍掐着凌语脸颊的手紧了紧，狠心道：“凌语，你没得选择。或者你自己走进去，或者，我让人把你塞进去。”

凌语闭上眼，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裤腿，让急促的呼吸慢慢降下来。等他再看向万行衍，眼里便只有顺服：“主人，我自己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