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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室没有窗户，万行衍又把自动灯光给关了，凌语醒过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他知道，自己会醒过来，是因为抱着自己睡觉的那个人不在身侧了。

他睁开眼，身后的床铺似乎还有温度，然后，他听到了远处尿尿的声音，然后，他便彻底的醒了。

沈意德死了........

明明是他盼了好久的结局，可为什么他却一定不觉得高兴，也没有哪种长出一口气的感觉？

沈意德怎么死的？

太突然了，方汶还好吗？

沈意德死前，有没有告诉沈归海他的存在？

沈意德死了，似乎把从未存在过的沈凌语也带走了。沈家，再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就连方汶也以为他死了。

有点失落呢。

……

他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么多，可他控制不住，思绪几乎是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疑问汇聚成愤恨和不甘，让他被挫败和失落的情绪填满。

沈意德死了，可他却永远也没法把那个人从自己的记忆中赶出去。

凌语重新闭着眼，试着在脑子里砌起一道围墙，将脑子里所有不受控制的叫嚣都挡在外面。他每天都在无法控制的记忆中挣扎，每当情绪不受控制，他就会在脑子里砌墙，不让自己的情绪被挑拨。但是今天这墙，好像特别难砌。

他想万行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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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身后传来万行衍的脚步声，凌语转身，看向端着一杯水走过来的万行衍：”主人.....”

“什么？”

“您尿个尿，怎么这么久？！”

万行衍：”.....”

凌语等万行衍坐到床侧，便趴起来，拉着万行衍的胳膊，喝了一口水：”几点了？”

万行衍：”两点。”

凌语默了默，重新躺下去：“您也一天多没睡了。”

“还能再坚持一两天。”　万行衍把水放到床头柜，靠着床头坐到床上，”还想睡吗？”

凌语：”现在不怎么困。”

“不累了？”

“累，”　凌语把一只手搭在万行衍的大腿上，”可是，不困。”

万行衍看凌语是真的不困，便揉了揉凌语的脑袋：”想聊聊吗？”

凌语往万行衍腿边挪了挪，过了好一会儿，说道：“不想。“

万行衍沉默着坐了一会儿，突然道：”不许回沈家。”

凌语：”......”

万行衍低头看向凌语：”别去查真正的情况，就当和你没关系。”

凌语搭在万行衍腿上的手动了动，碰到了那一团还疲软的肉，感觉手感很好，便随手捏在手里揉着：”可我有点想知道。”

万行衍默了默：”知道了能怎么样？”

凌语沉默片刻：“不能怎么样。“

万行衍拍了凌语的爪子一把：“那就别干没用的事。“

凌语缩回手，却一骨碌爬起来，跪坐在万行衍身边，声音微微有些高：”什么叫没用的事？”

万行衍习惯性瞪眼：“你说呢？“

“您瞪什么眼？“

万行衍一愣：”什么？”

凌语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您就会冲我瞪眼！”

万行衍这次是真瞪眼了：“什么？“

“明明知道我怕您，您还瞪眼？！”

万行衍无语：”你怕我瞪眼？”

凌语声音微微抬高，”我脾气好，您也不能老这么动不动就翻脸啊！”

万行衍气笑了：“你脾气好？“

凌语盯着万行衍：”从咱俩在一起，什么时候不是我听您的？”

万行衍伸手要去抓凌语的项圈：“废什么话？“

凌语往后一仰，没让万行衍抓到他：”您要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