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希犹豫着回答,“可是,你不是要继寨主之位吗?我的身世,不知何时才能寻得,你莫非可同我一直云游在外?”
“……”
苓希所言一针见血,这正是当下最矛盾之处,步逍箫顿时沉默。
他离开寨子一年半载尚可行,可若归期不详,寨主一脉的权力定受影响。
而她,不愿因他被困于这逍遥寨中。
沉默许久,步逍箫眸光暗淡,低落道,“你的选择,我知道了。”
显然,比起当他的压寨夫人,她更想追寻自己的身世。
哪怕此生可能再不得与他相见。
她也许只将他当成友人、恙者,而从未喜欢过他。
……从未吗?
步逍箫想问,却害怕听见回答,索性离开。
心中酸涩难当,比某日吃了元石摘的酸掉牙的倒霉果子还酸。
离开前,他留下辨不出喜怒的一句,“我这处,你若还住得下便住,若想离开了……随时可以离开。”
他可不愿成为那个耽误她找寻身世的罪人。
苓希眼巴巴地瞧着他默然出门的高大背影,喉间酸涩,心中亦很不是滋味。
他的背影一向是意气风发的,此刻却心灰意冷。
若能两全,谁人不喜?
可惜,她大抵无那个两全的福分。
她不识好歹 | 她不长这样,你重画! (2200珠加更)1070字
她不识好歹 | 她不长这样,你重画! (2200珠加更)
「八十八」 ? 她不识好歹 ? | ? 她不长这样,你重画!
入夜,步逍箫依然和苓希同床,不过,他清醒地躺了莫约一炷香的功夫,估摸着苓希已睡下后,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去。
苓希起初不知他去往何处,直到听见院中隐约的谈话声、杯盏碰撞声,才知他是将元石叫来饮酒了。
大半夜的,将手下叫来月下共饮,想来是心有烦闷所致。
当然,是她引起的烦闷。
苓希聆听着那此起彼伏的人声,身子缩于被中,复盘这几日的点滴。
步逍箫这几日顾及她的身子和心绪,不曾碰她,可她知道,他每晚都被欲望煎熬,有一晚还离了房,也不知去往何处,她后半夜再醒时,他已然睡于枕边。
她明白,步逍萧定不会负她,且还为她杀过数人,如此情深义重,她却对婚事再三推辞,着实有些不识好歹。
对于步逍萧,她是喜欢的,可她对自己身世也确实好奇,如此不知还要纠结到何时……
与此同时,乐阳医馆顶级厢房内。
江晓坐于宴明辰对面,战战兢兢地在纸上作画
他在画苓希的画像。
至于他为何战战兢兢?
自从他今日收拾行囊时,无意间透露那晚曾见过苓希真容,瞬间就被宴明辰用眼神利箭万箭穿心,后来,宴明辰当即命他将人画下来,直到现在,他已经被冷箭射成了筛子。
筛子漏风,太冷,他能不战战兢兢吗?
片刻后,江晓总算画好,“世子,画好”
话未说完,宣纸已被宴明辰夺过,一位娇柔灵动的美人跃然纸上,可他定睛一看,立即蹙眉嫌弃,“不对,她肯定不长这样,你画得太丑,重画!”
方才江晓画时,他已经觉得不太对劲了,他虽未曾清晰瞧见过小美人真容,但能肯定,江晓画的也就是那双美眸勉强相似而已!绝对不及她真容美!
他要看到最接近她真容的那一幅!
老天昨夜打瞌睡了?怎么瞧见小美人真容这么大的好便宜,让江晓占了去?
“我”江晓接住自家主子丢回来的画,第一次体会到何为“哑巴吃黄连”。
他已经尽力了,复刻得若无十成也有八成,还能如何精进?
主子命难违,江晓只好又埋头作画,但都被纷纷否决
“不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