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都推到地上。周围其他正在学习的同学，听到声响都惊讶的看他几眼，最后又继续埋头苦学。

“你到底搞什么啊？”孟绍安坐在他对面，不耐烦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压低声音，“怎么和许淮打了个电话，你就变成这样？”

季游手里还攥着手机，指尖死死扣住机身，脸色冰冷，缓了半天才缓缓说话：“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这不正常吗？”孟绍安两手一摊，“小变态的手段你应该领略过呀。每年世家晚宴聚餐，他都哄得长辈那边开心的很，婊子养的小孩嘛，比咱们更学的来做小伏低那一套。”

孟绍安这么说着，突然就有些不自在了。其实他也给许淮口过，但这话他肯定不会说出来，多伤面子：“他和闻雀做的时候，说不定还主动呢。”

“砰”的一声，桌面的水杯应声被打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碴。附近学习的同学都惊异的发出轻叫，疑惑又畏惧的看向他的方向。

季游的手指被扎了很多细小的玻璃碎片，鲜血流了满手，滴答着落在桌面浸染出妖冶血花。

“我操，你疯了！”孟绍安骂骂咧咧的瞪着他，立刻从桌上拿出纸巾递给他，“赶紧擦擦，你摔什么杯子？”

季游沉默不语，拿起纸巾随意的抹了抹，细小碎片扎进肉里也浑然不觉得疼痛。他已经被孟绍安说的那番话伤的够深的。

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态度软一点，说话茶一点，不那么装，不那么端着也能博得许淮温柔对待吗？甚至还能换来对方主动。

他如果早一点知道，早一点也用这种办法和许淮这样做，是不是也能得到和闻雀相同的待遇？做爱的时候，许淮会不会也能抱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