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的黑靴,不轻不重地踩在我的手指上,压得我动弹不得。

片刻后,黑靴的主人移开了腿,慢条斯理地将鞋底的血迹搓磨干净。

“这次倒是利落,看来在外头野了一年,还算有些长进。”

慵懒的男声在我头顶响起,平缓戏谑如昔,可现今落在我耳中,不啻于大雨里的惊雷。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我浑身的血一点点凉了下来,被他踩着的双手都失去了知觉。

李斯焱……是他,他真的来了。

我又一次落入了他的手心。

方才的孤勇已被翻涌而出的恐惧驱赶得一干二净,我的嘴唇剧烈地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