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他气得七窍生烟,冲我发火地吼道:“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朕还没真断你的腿呢!”
我断断续续哭道:“你刚刚明明已经使力了,都捏红了!”
别想忽悠我,他刚刚是真的做好了捏断我膝盖的准备的,连草乌散都备好了,只是被我一搅合,搅合得心烦意乱起来,才没有下狠手。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下了,但我的确是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感。
李斯焱背过身去,顺了好一会儿气,才又走了过来,把我打横抱起,回了船舱里头。
舱里已经收拾好了,那些凌乱的衣物、陈设统统被撤了下去,换了新的枕被,开窗通了风,只有地毯不便清理,还粘着一点淡淡的气味。
我对这个空间已经产生了阴影,李斯焱方把我放下,我就手脚并用地爬向床榻的角落,抱着被子,只露出一双惶恐的眼睛,畏惧地瞧着他。
李斯焱披上长衣,束了发,抓起茶壶倒了杯水,自顾自地喝了。
环顾四周豪华的陈设,还有瑟瑟发抖的我,他的怒气突然间爆发了。
“你是不是觉得朕好笑?”他的神情阴郁可怖,大约出于对自己的失望,抬手又摔了只杯子:“只要你一哭,就什么事都能随你心意,像你养的狗一样对吗。”
我觉得甚是荒唐。
谁家养的狗会把主人拖上床呢?
“我又何尝不是你养的金丝雀,你打落了我的巢,拔掉我的翅羽,就为了把我锁到笼子里去,好天天抚弄玩耍。”我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