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儿脸色骤变,又用力捅了她一下:“慎言!”
王芙娘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她的小嘴巴。
我对她道:“你今天进来说了那么多,唯有这一句听上去是人话。”
她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我道:“你们回去打牌吧,我要午睡了。”
送走了她俩,我转向惠月:“我知道你在监视我们,告诉李斯焱,他若敢寻王芙娘的麻烦,我就敢跳太液池,尽管让他试试。”
惠月一脸便秘:“好。”
单凭那句“那你跑了倒也情有可原”,王芙娘就得挨李斯焱一顿暴锤。
我如今非常需要她这张天然去雕饰的小贱嘴,要把她提前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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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这个人比较没有尊卑观念,李斯焱所期待的“他的后宫像是巴结皇帝一样巴结我”并没有发生,反而是我三天两头地送点东西给她们,上赶子一样。
虽然勤送礼物,但我并没有频繁地与她们玩耍,依然一天到晚发呆睡觉,像只呆滞的仓鼠。
后来,我终于知道了我如此能睡的原因。
因为我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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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其实女子自己心里多多少少是有数的,按李斯焱这个补汤、针灸、垫枕头三管齐下的搞法,我怀不上才叫稀奇。
某一日范太医来问诊,问着问着,突然问去了御书房。
我正躺在床上数羊呢,下一刻,就见李斯焱一路火花带闪电地飙至我身边,速度快得像一道残影。
他一贯阴沉,即使与我耳鬓厮磨时,也难掩患得患失之意,唯有此刻,他的脸上呈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喜,每块肌肉都在因激动而颤抖,他想掩饰,但根本做不到,一国皇帝蹲在我床前,居然手足无措如同稚子。
我从不知道,一个人能开心到这等地步。
像一条被天降大肉骨棒打中的饿犬一样,不敢相信这好运真的属于自己,他盯着我猛瞧,口中喃喃道:“你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