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联诗吗?”

我整个人都懵了,愚蠢地又啊了一声。

魏婉儿意外地瞪大了眼,木呆呆地瞅瞅我,又瞅瞅李斯焱。

李斯焱淡淡道:“你想让她去,便让她去,不用顾及她说什么劳累不劳累,歇息不歇息的,她只是一个不能自主的下人而已,倒也还没有那么金贵。”

魏婉儿也懵了,轻轻咬着下嘴唇,神情有点无措。

我冲她和善地笑了一下,但如果她观察得比较仔细的话,会发现我在暗地里狂磨后槽牙。

在魏婉儿想好得体的圆场发言前,我抢先一步笑道:“陛下说得没错,我没那么金贵,便随了陛下和才人的心意,联完这一轮再出去吧。”

李斯焱没吭声,垂眼盯着面前的果盘,好像要把那只蒸梨给盯出个洞来。

见李斯焱为了魏婉儿的小要求把我强行召回,王芙娘美丽的小脸蛋上青一阵白一阵,酸得都要滴出醋来了。

她今天流年不利,先是被我给阴阳怪气了一顿,又多了个美貌值甚至连名字格式都与她不相上下的谢修娘来试图争宠,好不容易熬到谢修娘下了场,李斯焱又开始宠溺魏婉儿……

她刻薄地哼道:“魏妹妹何故要对她如此客气,陛下也说了,如今她就是个奴才而已,是陛下和妹妹开恩,才让她和朝廷的肱股之臣切磋一二,她连个谢恩都不会,当真是没规矩。”

她说我没规矩?我惊讶地睁大了眼。

我马上让她见识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没规矩,反唇相讥道:“那是,本奴才跟着老太傅开蒙的时候,王才人你还在齐鲁乡下玩泥巴呢。”

原本她的脸上是酸劲儿,我丢出这句嘲讽后,她的表情凝固了,只剩下惨白。

时人重血脉与姓氏,贯以门第与才学论高低,哪怕我如今虎落平阳,依旧执着且发自内心地看不起李斯焱和王芙娘这种不入流还他妈格外轻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