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宁珩方才露出那个脆弱的眼神,温雪杳绝对不会心软到用这种方式来安慰他。

到他最兴奋时,他哭着将脸埋在温雪杳的胸口?,喘声断断续续,叫着她的名字,“阿杳,阿杳。”

“只要你别离开我,要我怎样都可以。”就算她有再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他一辈子或许都无从知晓。

他都甘之如饴。

最后宁珩抱着温雪杳瘫倒在床上,脸上早没了泪迹,只剩下藏不住的薄红。

温雪杳将人哄好了,这才分出心绪想。

宁珩今日离开时还好好的,再联系上他今夜一反常态的晚归,莫不是?他在外遇到了什么事?

温雪杳趴在宁珩肩上,用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看向自己?,“阿珩哥哥,你今日晚上遇到什么事了么?方才为何会忽然提到我从前的旧事?”

“今日撞见元烨了……”宁珩微顿,“也不仅是?今日,先前我还曾收到一封信,上面说……”

“说什么?”

“说你被邪物附身,根本不是?原先的温家三小姐温雪杳。”

温雪杳的脸倏地一僵,“信也是?出自元烨之手?”

宁珩摇头否认:“我找人辨过字迹,不是?他。”

温雪杳心中的惊骇一点儿都不比得知这一切是?元烨在背后捣鬼而来得少,相反,宁珩的话让她更加心神不宁。

那人是?真的知道她身上的秘密?还是?只是?单纯挑拨离间?

若只是?后者也就罢了,可若真是?前者,那这个寄信的人又是?谁呢?他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不对。

既然她无法以任何方法将自己?重生一事告知他人,那想必元烨也是?做不到的。

因此也就不存在有人泄密的可能,就只剩下对方察觉她一反常态的古怪,这才故意抹黑她,或者说是?借宁珩之手炸她一把。

思?及此,温雪杳倒是?冷静下来。

如果是?这样,她倒是?十有八九能猜出,写信之人是?谁了。

与她有仇的,除了温初云外也就只有那位隐姓埋名在暗中操纵一切的温远山了。

若对方是?温远山,倒是?不奇怪了,对方既然筹备了这么大一个局,说明很早之前他就已经?盯上了她、盯上了温家其他人。

若是?细心些,不难发?现?她身上的变化。

当然他又不可能真的想到世?上会有重生这样玄妙的事,于是?借“妖邪附身导致转了性?子”这样的说法来试探一番,是?最稳妥不过的。

温远山、或者说魏兰舟,他既然有这样的举动?,就足矣说明温雪杳如今的变化,令他生出了不安。

思?及此,温雪杳敛唇笑?了下,或许是?时候,得想个办法让宁珩与她兄长温长青知晓温远山的存在了。

“听见不是?他,你就这么高兴?”宁珩捏了下温雪杳的脸,话有些酸。

“不是?!”温雪杳正色道:“我是?想到了旁的事情。”

宁珩刚纾解过,此时正是?春风得意,于是?笑?着转了个身,牵起温雪杳柔弱无骨的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

时不时还送到唇边轻柔啄吻一下,腻了好一阵儿,才问:“想到了什么?”

温雪杳酝酿了一下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决定效仿先前的做法,将一切不能解释的东西推到元烨身上去。

“我忽然想起元烨狩猎中埋伏那日,气急败坏时怒骂别人的样子。”

“他如今找我们的不痛快,到头来,不是?还有旁人在背地里让他栽跟头?”

宁珩知道是?谁,但还是?配合问了句,“他骂了谁?”

“二皇子与另一个叫魏兰舟的。”

话落,宁珩面上的风轻云淡不复,认真看向温雪杳,重复道:“你说他那日骂了谁?”

温雪杳眨了下眼,“二皇子和魏兰舟。”

说完,她不解道:“二皇子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