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这些事情,当放则放,不能因噎废食。服侍夫君, ろんぶん 固妾所愿,但妾绝非不分场合,不识大体的人。”

见荀野目露惊讶,她收敛了神色,平声道:“总之,夫君当以此为诫勉。”

荀野又不是个傻子,他一愣,又一愣,听明白了,苦笑了一下:“夫人, ろんぶん 我当真是受伤了,伤口疼得厉害。”

这个人,无伤化有,小伤化大,也不是没有过。

杭锦书语调温婉:“夫君为擒获成聂,荡平鹤鸣山,受累了。既然受了伤,还请夫君一切以身体为重,这段时日就安心养伤,等痊愈之后再论别的。”

荀野深知自己的夫人, ろんぶん 并没有相信自己的话,只怕还以为他又是在诈伤骗她,当下急得他一打挺猛坐起来,在杭锦书惊讶地就着床沿后退半步时,荀野居然低头解起了自己束胸缠伤的绷带。

一层层雪白的绷带被他像抽丝似的往外脱,杭锦书心头惊惧,劝说他不要这样,荀野这次偏偏像头倔驴,非但不肯听,反倒解得更快。

绷带被拉开, ろんぶん 露出最后一重,荀野也毫不迟疑地将之拽落。

杭锦书清楚地看到他扯掉绷带之后,露出的那刚刚止血完的血肉模糊的洞穿伤。

霎时,一股铺天盖地的腥味直冲鼻骨,刺激得杭锦书眉梢不觉皱起,不敢近前。

荀野有特制的盔甲,竟还能被伤得这样,这鹤鸣山之险,的确不容小觑。

倘若不是他命大,这一击要是命中心脏, ろんぶん 恐怕有性命之虞。

杭锦书清楚自己和荀野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见到这伤也不禁暗暗心怀余悸。

后怕时分,又为方才对荀野的猜疑感到万分愧疚。

荀野呢,本来想让夫人心疼一下的,大张旗鼓地教人把自己抬回来,就是为了让夫人皱眉头,刚才还为她的云淡风轻又气又痛,看到她真担心自己了,他又于心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