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绣坊。
每到月底,甘采儿盘着账册,嘴都要乐得合不拢。于是,她大手一挥,给了姚夫人三成干股,又给了朱小筱二成干股,连小红也分了一成干股,而她自已只留了四成。
那三人突然被硬塞了一大堆的银票,齐齐傻了眼。
“拿着,这都是我给你们干股分的红!”甘采儿十分豪气。
莫名就成股东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姚夫人是第一个婉拒的,她啥也不知道,啥也没做,突然就拿人钱财,十分不妥。
甘采儿却硬塞,道:“哎呀,姚夫人,这可是你家应得的。要没皇后娘娘给我撑腰,采云阁哪能赚这么多钱?”
“拿着,拿着,就当是你给皇后娘娘攒的小金库!”
姚夫人推托不过,只好收下。
朱小筱倒是一早就将银票揣好,很是心安理得。此后,她没事也要来采云阁逛逛,有时画几幅画,有时画样配个色,就像在旦州那时一样。
不过,她纯粹来找甘采儿聊天的时候,也很多。
这日,甘采儿正在看着账册打算盘,就看到朱小筱气鼓鼓地走进来。
她将账册合上,好奇道:“这次又是谁惹你生气了?大的,还是小的?”
朱小筱一屁股坐她身边,恨声道:“阿采,我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哦,你家书呆子惹你了。”甘采儿恍然地点点头。
“不过,不应该呀!”甘采儿摇摇头,表示不太相信,“该不会是你欺负人家了吧?”
韦石安是甘采儿见过最听夫人话的男子。朱小筱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朱小筱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他就能把罗盘上的“东”给刮了,然后改成“西”。约摸朱小筱让他去打景和帝,他也是敢的。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朱小筱怒了,“啪”地一拍桌子站起来,然后一把将衣襟扯开,将雪白的脖子往甘采儿面前直怼。
甘采儿只见那脖颈往下,全是星星点点的吮痕,有新的,有旧的,还有新的盖旧的,锁骨处竟还有一处咬痕,看上去......呃,很新鲜。
甘采儿一把将她衣襟拢住,虽她两人为人妻,但被旁人欢好的痕迹,就这么怼眼前,她还是很不好意思。
“小筱,你这是干嘛?”甘采儿不自在地别开眼。
“你说他是人吗?还是人吗?!”朱小筱含血愤天地控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