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看出她的顾虑,却也只是默默点了点头,谁知,又听佟掌柜道:“你们该还不会知道吧?昨晚贾府就已经闭府了,听说贾夫人也已连夜回乡下省亲去了......”

张国秀听后,不由淬了一口:“这家天杀的,这是铁了心要赖上咱家了,咱家招他惹他了啊,狗屁玩意儿......”

顾瑶却是长吁一口气,她轻轻拍了拍张国秀的背,以示安抚:“娘,事已至此,咱便先走一步算一步吧,而且佟掌柜不是说了吗?此事并不会连累稚子包子的......”随后,她又望向沈宴,“相公......你说呢?”

沈宴眼里的浓雾忽而散去,他拍案道:“娘子言之有理,根据我大燕王朝律法,科举舞弊,乃成人之罪,律有明文,祸不及子女,即便贾府真有此事,包子年幼无辜,必不会受其牵连,至于此事后续,咱且缓缓徐之,寻其亲族或再另做其它妥善安置。”

他这句话算是完全说到顾瑶心坎上了,顾瑶对他轻轻一笑,直到此时,连带着关于吴月那些不快也才彻底消散。

佟掌柜惊讶道:“沈老弟,行啊,还懂咱大燕律法呢,你这也就是不良于行,否则成就定不可限量。”

佟掌柜眼里满是对沈宴的赞赏,这也就是腿不行,否则,就这副才学和魄力还真能入他家主子的眼。

听这个,张国秀才眉目舒展起来:“那是哩,我儿子可是读过两年书呢......”完后,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道,“阿宴啊,你们学堂还教这些呢?早知道说什么,娘也让你走科举这条路了......”

沈宴微微一笑:“......略知一二罢了。”

他不记得了,方才那些话不过都是他身体本能自己说出来的,许是教过的。

张国秀终于完全眉目舒展:“佟掌柜大驾光临,我们饭做好了,您就在我家用晚膳,也正好与我家阿宴再聊聊。”

既然沈宴和佟掌柜都说不会牵连她家,那她就木得担忧了。

她也不是什么刻薄小气的人,一个孩子的饭还是管的起的。

她拉着顾瑶出去准备了。

将做好的月饼装上车,等饭菜摆上小桌子上时,沈长江也正好回来了。

经过一番拉扯,大栓给吴月的聘礼由原来的二十两变成了十两,就这贾兰翠还不同意,最后还是爷奶拍板的。

翌日,长留村出现了两件喜事。

一件是安比淮家嫁女儿,据说,安蓉蓉哭得那是吱哩哇啦的,那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据说还要来沈宴家道别,被她家兄长赶紧背上了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