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抿了抿唇,拉住张国秀:“娘,娘子这两日有感风寒,怕过了病气给爹娘,适才会戴着面纱。”
顾瑶适时地轻咳一声。
张国秀这才没再靠近,却是嗔怒了一声:“你这孩子真是,吃家里那么多矜贵东西,怎滴炎炎夏日竟还感染了风寒呢,可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沈长江眼见她又要开始,赶紧将手中的肉包子递给她:“老婆子,瑶瑶给你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望着手中的肉包子,张国秀满脸不可置信。
沈宴看了一眼顾瑶,才开口回道:“娘,是真的,快吃吧!”
“你们吃了吗?”张国秀又不放心问道,待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才小心翼翼去掰肉包子,想要分老伴儿一半,见此,顾瑶赶紧又递给沈长江一个,“爹也吃,今日肉包子管够!”
“你还怪大方滴哩,反正又不花你的银子。”张国秀又嗔怒一声,虽然她馋的不行,但同时也心疼的不行。
攒着这银子给她儿子治腿不好吗?
望着爹娘一脸拧巴的神情,沈宴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悄悄打开袖袋里面的银子给他们看。
惊得沈长江、张国秀手中的肉包子险些脱落。
沈宴小声道:“爹、娘,这些都是娘子赚的,我们日子没你们想得那么苦,老二和老三也都很好。”
一听这个,张国秀更是不放心了:“她赚的?她一个女人怎么能赚这么多银子?”突然她陡然拔高声音道,“莫非?”
沈宴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赶紧回道:“是卖菜方子挣的,我跟着一起了。”
张国秀这才放下心来,却仍狐疑望向顾瑶:“瑶瑶,你饭都不会做一个,竟还能卖菜方子?”
顾瑶笑着回:“是爹娘没见过罢了,你们儿子知道的。”
反正她都已经打算对沈宴坦白了,这会儿不用他,更待何时?
沈宴点了头,然后他凝思片刻,又郑重道:“爹娘放心,待过个三年五载,我一定为爹娘赎身!”
若他腿脚好,不仅能做镖师挣银子,还能进深山打猎挣银子,运气好的话,猎到老虎、熊瞎子,攒个一年半载就能为爹娘赎身了。
可现在,他若孤注一掷进深山打猎的话,或许也还是有希望的......
沉默的沈长江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阿宴,人各有命,此事你不必过于忧虑,千万不要为了我们老两口干违法的事!”
语罢,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别说三年五载,只要能让他在有生之年脱离奴籍,再回到长留村,他就满足了。
然,顾瑶却是道:“爹,您不必忧虑,我来试试,或许在这个中秋前,您和娘就能回家了呢。”
她这话一出,场面出现一瞬的寂静。
张国秀嗤笑一声:“你若能办到,娘日后天天给你洗脚都愿意!”
在她看来,无疑是顾瑶不知天高地厚,在说大话了。
地主家都是为富不仁的。
像她和她老头子这种老的,赎身都得至少二百两。
这还得看地主心情!
沈长江所想一般无二,但他很欣慰,儿媳妇有这个心就行,左右受益人是他儿子,如今她待他们老两口都这般尊敬,说明待他儿子也差不了。
他满足了。
顾瑶却笑着回道:“那婆母可要说到做到哦!”
张国秀撇嘴,若顾瑶真的能办到,别说洗脚,就是喝洗脚水她都愿意啊。
洗脚水能有怎么铲都铲不完的屎臭?
沈宴没有开口说话,望着眉眼间一副胸有成竹的顾瑶,他猜测该是和她的秘密有关。
如此他更是好奇了......
就在这时,胡二麻再次窜出来,骂骂咧咧道:“铲屎官快回来了,大小姐突然要视察后院,快!快去铲干净你们的屎去,若让大小姐瞧见一丝不干净,你们俩就等着挨板子吧!”
沈长江一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