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掩盖好,还是“噗”地一声笑了。

“………………”楚晚宁简直要气疯,拖泥带水地准备爬上垄间,却被墨燃喊住了。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如果是平时,墨燃是会直接拉住他的。但是今天他没有,他怀里还有楚晚宁的热度,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楚晚宁衣服上的海棠花香。

他觉得心很软,想要化掉。

但他不敢让心化掉,眼前的这个人是那么好,他要把他捧着供着,当神仙般敬重,不愿意再用自己的粗鄙,去伤他半分。

于是他只喊他:“师尊。”

“怎么,还没笑够?”楚晚宁斜眼乜他。

墨燃的梨涡很好看,里头并不是嘲笑,而是温柔:“你想学着玩玩么?我教你,其实一点都不难。师尊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了。”

当墨燃手把手教他怎么割稻子的时候,楚晚宁忍不住想,自己明明是来偷师的,怎么就成了来拜师的呢?

真是乱了套。

可是墨燃教的很认真,也很仔细,看着他笨拙地手法,并没有笑他。

他的眉毛漆黑,墨一般深刻,五官较年轻时比,有着刀劈斧削的锐气,这样的相貌原本是英俊里带着些蛮横的,但偏偏他目光柔和隐忍,似乎藏了许多心事,又似乎没藏,只因温柔太深,岁月太沉。

“就是这样,要用巧劲,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