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看,所以大概……三尺?总之薛蒙他能轻而易举地把我一脚踹下来。”

楚晚宁的心微微定了一些。

御剑恐高这种事情,他一直没有好意思和任何人说,但现在看起来,原来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师尊,你尽量别往下面看。”

“嗯?”

“你就看着我。”墨燃悬在上方,想了想,又降下来一些,“别管上升了多少,只要想着飞到跟我齐平的位置就好。”

楚晚宁就咬着牙,又往上升了一些。细狭光滑的剑身踩在脚下,原本和煦的夜风在这个时候于他而言,也变得像蛇一般湿冷,窜进他的衣襟里游曳匍匐,丝丝吐信。

“别往下看,别往下看。”墨燃不住和他耐心地重复着,把手伸过去给他,“你过来,抓住我的手。”

楚晚宁学得认真专注,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墨燃就没有再勉强他,楚晚宁的脾气他清楚,这个人想要自己来的时候,若不是什么大事,最好由着他。

一个做惯了参天巨木的人,是不习惯依托于人的。

陪在他身边,与他比肩,才能让他自在且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