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惊讶于他的冷淡,或齿寒于他的冷血。

这个人,提起母亲的死亡,竟然都是心平气和的,没有什么温度,也没有波澜,甚至没有眼泪。

但却没有人想过,要多少年的魂牵梦萦,寸断肝肠,才能把伤疤磨平,得到这样一张古井无波的脸。

“我唤她,她不醒。”墨燃说,“她再也不会睁眼,也再也喝不了那一口粥了。”

良久寂静。

王夫人颤声说:“那……后来,你……你就一个人,回了临沂?”

墨燃摇了摇头:“我去了儒风门。”

有人“啊!”了一声,说:“你、你是去寻仇?”

“我娘说,报恩吧,不要寻仇。”墨燃淡淡的,“我没有想去寻仇,我只是想将母亲安葬。但我没有钱,来也来不及筹措,所以我去他府上,求他给些钱两。”

“他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