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不好啊。我学得很慢，也很难理解人情世故。

我不会像哥哥他们那样，可以一开口就跟人聊一两个小时。我就是喜欢安静，要我跟人聊那么久，我是真的聊不下去。我的嘴太笨了。再好的话术到了我的嘴里都会变得干巴巴的。

我真的不是不用心啊。我就是傻，我就是做不来。我没办法努力了，我改变不了自己……”

看到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哭成这样，步准都有点不知所措了。想凌虐这个人的欲望被暂时压了下来。

他再怎么对这种纯良人设的人有戒心，也不得不承认，看到这样人畜无害的俊脸上挂满泪水，他还是稍微起了恻隐之心。

他把脚挪开，蹲了下来，用衣袖给万思博擦眼泪：“别哭了。我没有骂你的意思。”顿了顿后，他想起了那张纸条，“你不笨，你很善良。”

溢满泪水的眼睛看向步准。

“可是，他们都说善良是现在这个时代最不需要的东西，而且……没用。”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万思博咬了咬下唇。

似乎这两个字也是会刺激到万思博的词语。

步准冷笑了一下：“因为有些人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