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想去拿桌上的手机:“我要报警!你立刻给我滚!”
谢时樾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眼中的疯狂却更甚,他跨步上前,一把攥住沈清洛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报警?”他低吼道,另一只手粗暴地夺过她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沈清洛用力挣扎,婚纱被扯得凌乱不堪。
谢时樾根本不理会她的反抗,强行将她打横抱起。
沈清洛惊恐地尖叫,拳打脚踢,但男女力量悬殊,她的挣扎显得那样无力。
“谢时樾!你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谢时樾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冲出化妆间,无视走廊里其他工作人员惊愕的目光,直接从酒店的侧门离开,将她塞进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车里。
车门落锁,引擎发动,红色的轿车如同一道魅影,迅速驶离,朝着北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沈清洛被死死按在后座,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海景,心也一点点沉入漆黑的海底。
谢时樾的私人别墅。
沈清洛被粗暴地抗进一个房间,房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落锁的声音成了寂静前最后一道喧嚣。
17
酒店里乱成一团。
周颂雁久等新娘不至,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当他得知沈清洛被谢时樾强行带走时,一贯沉稳的脸上瞬间布满寒霜。
他立刻报警,动用了周家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全城搜寻谢时樾和沈清洛的踪迹。
线索很快指向了北城。
周颂雁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赶往北城,直接找上了谢时樾的分公司。
谢时樾的办公室里,气氛剑拔弩张。
“谢时樾,我太太在哪里?”周颂雁站在办公桌前,眼神锐利,好像要把谢时樾千刀万剐。
谢时樾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自由散漫地扯出一抹笑,“周总,你这话问得奇怪,沈清洛还没跟你成婚,她还不是你的太太。”
“我早就和她领证了,我们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谢时樾嗤笑,继续打太极,“她想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少给我装蒜!”周颂雁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酒店的监控拍得清清楚楚,是你带走了她!”
“哦?是吗?”谢时樾故作惊讶,“那可能是我和洛洛旧情复燃,她后悔了,不想嫁给你这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病秧子,所以跟我走了呢?”
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周颂雁面前,挑衅道:“周颂雁,你真以为洛洛会看上你?她只是迫不得已才会替嫁到周家,她心里爱的人,一直是我。”
他凑近周颂雁,声音压低,“说起来,你们周家也真够恶心的,你父亲在外面养私生子的事情,北城谁不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谁知道你会不会跟他一样,外面彩旗飘飘?洛洛跟着你,迟早被你戴绿帽子。”
“你找死!”周颂雁再也无法抑制胸中的怒火,猛地一拳挥向谢时樾的脸。
谢时樾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同时也一拳回击。
两个男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办公室里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文件散落一地,椅子也被撞翻。
助理和闻讯赶来的警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两人拉开。
谢时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周颂雁双目赤红地死死瞪着他,十分快意。
警察介入调查,但谢时樾一口咬定不知道沈清洛在哪里,他早已将沈清洛转移到了更隐蔽的地方,警察别想在别墅搜到人。
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非法拘禁,加上谢家在北城的势力,警察也无可奈何。
周颂雁只能暂时离开,但这件事绝不会就此罢休。
谢时樾回到关押沈清洛的别墅。
他推开房门,看到沈清洛蜷缩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