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眼里的光亮。
两人都不说话了,就连一向在做爱时话多的傅筠也保持了沉默,将蓄积的愤怒、背德爱欲的折磨一同通过性交的方式发泄出来。
季宁胸口上滴上了一滴热汗,她没什么反应,也没做出任何反抗,傅筠要做的事情她一件也阻止不了,又何必浪费那个精力?
傅筠在射的同时咬上了季宁的唇,“你也有爽到不是吗?我这不算强奸,顶多能算上一个合奸。”
季宁木得厉害的表情里迅速闪过了愤怒、羞耻、痛苦等情绪,但她什么也没说,垂下鸦黑眼睫的时候展现出了一个默认的姿态。
结束后季宁捡起地上沾了灰的包,从里面拿出包手帕纸,把泥泞的下体清理干净。
一声不吭地系好纽扣,穿好裙子,再整理好衣物,拎着包看也不看傅筠就要往外走。
“等等、”
傅筠叫住了她,“你不是想看吗?给你看咯。”
她摘下了腕表,露出手腕上的疤,大方地举起来,像一个骄傲的战士。
季宁迈出去的脚步一顿,生命底色中始终是善的那一面没法让她再迈出下一步。
她应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傅筠伸在光柱里的手腕上横亘着一条一指宽的疤痕,不只是一条,而是无数条,在同一个位置反复划开又愈合的交叠痕迹。
满脑子都是血,流淌的,滑过肌肤的,滴落在地上的,浸如入织物洗不掉的......
季宁深受打击,满目都被鲜红血液充斥着,晕眩感让她站不稳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后背正好靠在了装器材的货架上,摆放整齐的篮球、足球轻轻摇晃。
“砰”的一声,砸落下的一个篮球发出的巨响让季宁浑身一激灵。
力量在一瞬间冲向她软绵的手脚,突然爆发似地冲向傅筠,一把抓起她伸到光柱里的手腕。
用力眨着眼,试图想向自己证明这就是幻觉,但那条该死的疤痕就是在那里,永远都在那里。
她摸上去,触到那道光滑的凸起时精神上再一次地遭受了大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