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鸿泽却并没有真的关心比赛,此刻,他更想知道的,是叶禹凡的病情,还有他与夏骁川的关系。
“说吧。”叶禹凡开门见山,“和夏骁川有关的事,你上次不是说,我想知道什么,你都会告诉我么……”
官鸿泽见他如此干脆,反倒一愣,“夏骁川生前,是我父亲的好友……也是我父亲唯一爱过的人。”官鸿泽一开始说,就再也停不下来,因为他每说一句,叶禹凡的表情都有变化,时而惊讶,时而哀伤,时而疑惑,时而叹息……好像这些所有都与他切身相关。官鸿泽看着叶禹凡的眼睛,从自己在傅廷信地方得知夏骁川的存在,一直到老钟告诉他的那些故事,钜细靡遗地,把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
而这期间,叶禹凡也像是个完美的听众,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问题,一直安静地沉浸在官鸿泽所描述的往事里,在对方说完后又过了许久,才似是不确定般问了一句:“是这样的么?”
官鸿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是不是这样,他怎能肯定,他也只是听说而已。
“他爱的是长青。”这句又像是肯定的语气,但随即,叶禹凡的眼眶就湿润了。
官鸿泽怔怔地看着他,觉得不可思议。当初听了夏骁川的故事后,他也同样觉得惋惜,觉得造化弄人,但他没有像叶禹凡这样,感性得像个傻瓜。
“你……”官鸿泽刚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又听叶禹凡低声喃喃:“所以,他是病了,才离开,他不是不要我了……”
“什么?”官鸿泽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叶禹凡却似完全当他不存在了,那表情,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官鸿泽心中忐忑着,想起芮北年的支招,竟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叶禹凡陡然睁大了眼睛,看向官鸿泽,眼中带着浓浓的戒备。
官鸿泽:“……”
叶禹凡:“我想回去了。”
官鸿泽惊讶:“……你什么都还没吃。”
叶禹凡脸色很差:“没什么胃口。”
官鸿泽劝道:“多少吃一点吧。”
叶禹凡摇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说着就打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