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随你。”赵国刚说:“存个手机,你有空给思琪打电话。”

父子出了关口,各回各的家,遥远早就有这个念头了,这次要借机彻底报这血海深仇才行,当然不可能做骗婚的事,陪那女孩吃顿饭,朝赵国刚说不合适,再回家安排好圈套,刺激一顿谭睿康,看刺激不死他。

遥远详细地计划出一系列完善的陷阱,就等着谭睿康朝里跳了。他把进口的全英文补药拿回来给谭睿康吃,反正吃了有力气去干活,只是把早晚各一颗改成早上出门前只吃一颗。

谭睿康也没怀疑,给他他就吃了,结果早上起床的时候老吭哧吭哧地抱着遥远蹭,面红耳赤,总想揉他亲他。

晚春,天气渐热,暖洋洋的令人心里总有一股欲望想彻底宣泄出来,遥远总是不管怎么亲怎么蹭都觉得不够,偏偏谭睿康刚去上班又每天累得很。

【今天要通宵加班测机器,自己吃饭吧,明天就能休假三天了,爱你。】遥远回了条短信:【哦。】

谭睿康那边马上就回了个:【生气了?没生气吧,在做什么?晚饭吃了吗?】遥远扔在那里去洗澡,洗完出来十几个未接电话,家里座机狂响。

“没有!”遥远说:“我去洗澡了!”

谭睿康笑道:“明天就放假了,回家陪你三天。”

遥远道:“嗯,等你。”

谭睿康道:“这次一定不会加班了。”

遥远:“好,爱你。”

谭睿康挂了电话,遥远随便吃了点晚饭,把落地窗和厨房的窗户都开着,清新的春风吹进家里,穿堂而过,这是深圳最舒服的季节,不冷又不热,空气里带着茂盛的青草气息。

遥远躺在沙发上想了想,找出前几天在屈臣氏买的东西端详,心里十分紧张。

一小盒KY润滑油,一盒安全套。

他的心通通地跳,又去查网上的同志图片,似乎都是这么做的,直接做……会不会很痛?

遥远想试试,却又觉得一个人脱光了在家里试这个太猥琐了。

他把东西收进床头柜里,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直到半夜一点,精神亢奋得要死。

两只猫在阳台上叫春,叫得遥远心里蠢蠢欲动。

反正在家也睡不着,去找谭睿康好了……遥远换了衣服,锁上门下楼去。

半夜路上静悄悄的,整个城市都睡了,只有路灯彻夜亮着,遥远下的士付钱,提防着半夜打劫的,深圳治安很好,谭睿康所在这一块又是保税区,基本不会太乱。

路上嗡嗡几声,飙车的轰鸣一瞬间过去。

遥远对着里面张望,操场外的大铁门上挂了锁,他绕了个圈,从侧旁试了试,爬栏杆翻进去。

两层车间小楼里传来不大的机器声响,在静夜里十分清晰。

一楼的房外亮着温暖的黄光,草丛里的虫子啾啾啾地叫,夏天快来了。

那间房的窗户开着,遥远看见谭睿康了。

谭睿康面朝窗户,伏在桌前,左手肌肤暴露,右手戴着帆布手套,没戴帽子,衣服脏得发黑,专心致志地在组装什么零件。

“喂”遥远突然出现在窗边。

“啊!”里面一阵混乱,谭睿康吓得朝后翻倒下去。

遥远哈哈大笑,谭睿康手忙脚乱起来,说:“怎么跑这里来了!”

遥远道:“睡不着,想你了,来看看你,就你一个人值班?”

谭睿康道:“快进来。”

遥远踩着窗台进去,谭睿康抱着他,让他下地,脑袋探出去窗外看了看,确认没人,拉好窗帘,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这个房间很小,只有一张书桌,一张椅子,一张矮钢丝床,床上还扔着脏兮兮的被子,是给值班工人休息的。

“你在做什么?”遥远看了看,连坐也没地方坐。

谭睿康说:“测数据,每小时一次,得盯着呢。”

遥远看到旁边的一台检测仪,这玩意他知道是什么,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