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心道这人真会说话,自己就学不会这些。

谭睿康说:“我走了。”

遥远说:“我送你下去。”

谭睿康背着个包,手里提着个行李袋,两人下了一楼,四处都是穿着迷彩服,抱着被子的新生在嘻嘻哈哈地聊天。遥远把谭睿康送到校门外,谭睿康还要挤公交,换乘地铁,说:“弟,照顾好你自己,学学和新朋友相处。”

“我会的。”遥远哭笑不得道:“你快去吧。”

“这就走了。”谭睿康说。

遥远心里有点空空荡荡的,刚刚说让谭睿康快点去他的学校只是不好意思,待得谭睿康真要走了,遥远却又不想他走了。

“什么时候碰面?”遥远说。

谭睿康道:“电话联系,两边不忙的话……等军训完了,咱们下午没课就每天一起吃饭?”

遥远道:“好。”

谭睿康上了公交,遥远大声道:“你注意安全!”

谭睿康没听见,他在公车上掏手机,料想是朝赵国刚报告他们已经顺利入学的事,遥远站在车站前,说不出的失落。

剩下他自己一个了。

真奇怪,以前也是自己一个过的,四年前谭睿康还没有来,遥远便一个人起床,一个人刷牙洗脸,自己塞着耳机出门搭公交上课,那时候怎么就不觉得失落?

谭睿康一走,遥远便觉得相当不自在。

他转身走了两步,谭睿康的手机短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