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不阅,掀开账本,拨算盘。细细一合计,库里的银钱米粮倒也够用到明年年底。
再不济...管李某人要些银子使使好了。
成天说要养她,除了那块金砖,一个铜字儿都没见着。
不知寻常人家的夫妻,财政大权是谁掌管呢?
正要找个人问问,恰巧颂茴端茶进来。
她端起成窑五彩小茶钟,捏着瓷盖覆了覆碗中悬浮的红枣片,“你在家时,家里都是谁管钱?”
颂茴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一愣,旋即笑笑:“是奴婢娘管,爹爹挣了钱都交给娘。”
是啊...那李知行怎么不交给她?
依他的脾气,定会驳复:你也不曾问我要啊。
话说回来,要就能给吗?不成,等他晌午回来,定要问问。
一盏桂圆红枣茶喝完,岑书询问午膳预备什么菜系。
抬眸望向座钟,忙时不觉,已近午时,她吩咐做苏菜,又寻思起嫤音,这大半天难不成还没起吗?
她觉得有些怪异,抬身下了脚踏,到东厢房瞧瞧去。
一进门,莘萦迎上来要磕头,她道免礼,“妹妹还没醒吗?”
屋内不见嫤音,里间隔扇门关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