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皱鼻子,撅嘴嗔道:“讨厌...”
“祖宗……我不吱声了,你说就是。”
他宠溺地哄着,薄唇紧抿成直线,又逗笑了她。
赵锦宁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这几日我睡着……你说的话我都听得到。”
“以前的事,我全都想起来了……”
李偃闻言,心一沉,他猜到她可能记起些什么,所以才把以前的事说给她听,但并没有全部讲出来。
他不希望她全部记起,尤其是……上辈子李霁言在她心里比他重要这部分。
只要寻思起来,他就控制不住地想再去剐李霁言个千八百回!
他谨慎地注视着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耸耳继续听她往下说。
岂料听到却是:“以前,我很怕你。”
“从第一次在马车上见面,我就怕,你盯着我,打量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物件儿。”
“我是看你有趣,小姑娘家家胆子忒大,大半夜到窑子门口截男人。”李偃无奈笑笑:“不想你竟是个纸老虎,装的有模有样,把我都唬住了。”
“我那时才十七岁...统共没见过几个男人,深更半夜上门自荐,对方还是个轻薄无行,流连烟花的好色之徒,”赵锦宁眈着他,满肚子委屈,“拿我当妓女调戏,能不怕吗?只是强忍着罢了。”
这倒也是。
细想想,他之所以轻薄她,是因先前的吻,可她吻他,又是因他做派放浪,再往后追溯,归根结底,还是怨他。
赵锦宁一回忆,着实不痛快,见他默不作声,心中酸水直往外冒:“衣裳袖子上一股子乱七八糟的香粉味儿,熏的人脑仁儿疼。”
李偃瞧她那眼神,颇有强悍妻子到妓院抓丈夫回家算账的气势,也是醋上了,心中着实美,笑微微解释道:“从始至终,我只有你一个,从未狎妓嫖娼。”
“那样不过是装个样子,好布散出去,教皇帝放心。起先不想娶,想要公主知难而退,谁料公主迎难而上。”
“当时住的那个房间里熏香味太冲,才到马车上透口气。刚出来,就碰上天仙劫道。”他捉起她的手,又嗅又吻,戏虐道,“投怀送抱,还那么清香,那么好闻,我又不是柳下惠,怎能坐怀不乱。”
“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