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黑透,雨丝在微芒天光下淅淅沥沥,一径儿风吹来,全都扑到了廊下,李偃低头问她冷不冷,她说不冷,脸却往他怀中藏。

李偃微妙笑了笑,搂紧了怀里的人,“你总是这样。”

“什么?”赵锦宁仰起脸看他。

“没什么。”

他加快了步伐,她的目光也移到了走廊上,百蝶穿花的纱灯,晃晃悠悠的影子投在白墙,像连环画似的。细如银针的雨丝透过花窗,经灯光一照,泛白发亮。眯起眼睛来看,像极了极细极小的雪花。

她莫名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脱口而出:“好像雪啊。”

“现在才八月份,想看雪,还得再等三个月。”

“那三月过后,驸马可能陪我围炉煮茶赏雪?”

赵锦宁半晌都没等到李偃答复,喊了声知行,“好不好?”

李偃想到了那个雪夜,他也是抱着她走了一道,还兴兴头头的约她去赏雪观花。

插在胸口的这把利刃,真是又疼又气,自从他睁眼睛那刻,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突然很羡慕她,她什么都不记得。

如果,她也记得,重新来过,还会把簪子插进他胸口吗?

其实不必问,答案早就心知肚明。

一直走到浴房门前,李偃才给了她答复:“好,今年第一场雪,一起煮茶赏雪。”

第0048章 想肏进去狠狠捣弄(H)

浴房不甚宽敞,半人高的黄杨木浴桶异常点眼,桶里热气氤氲,白腾腾的盈满整个室内。

李偃走到春凳旁侧,放她下来,自己开始宽衣,随着玉带卸下,直肩宽背、窄腰长腿,便依次显露出来。

他放好贴身衣物回身,见她还呆呆站着,“不脱衣裳,愣着做什么?”

“我查验好了,果然是没做别的...”赵锦宁飞快的瞥了他一眼,虽是做了夫妻,亲密无间,可他这么赤条条的在她眼前昂昂而立,那羞意还是不受控制的涌上两颊,经暖气一熏,热的发烫,她侧过身,“我教她们来伺候你沐浴。”

“我不惯使唤她们,”李偃踩着脚踏进了浴桶,撩起胸前水花,“不如,一起洗。”

醉翁之意哪在酒,赵锦宁不是不懂,既成夫妻,夜夜同床共枕,鱼水之欢是避免不了的,她并不扭捏,只不过今日心里乱糟糟的,需得理一理。

“我想起药还没喝,怕凉了,”说着,她走到门前,伸手拉门环,谁知,咣当一声,门不但没开反而比刚才关的更严实了,压根推不动。

李偃倚着木桶,闭目养神,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声慢慢睁开眼睛,很是疑惑她去而复返,眉峰轻挑:“怎么?不喝药了?”

他面上一派茫然,眼里可都是稳操胜算的精明。

怪道,他不阻她,原来一早就知道她定是出不去,非得看她碰壁,不得不回,这才畅快呢。

赵锦宁耐着性儿道:“门好像坏了,打不开。”

“哦…全怪我…”

“忘记告诉你,这门上有机括,”他不咸不淡的解释道,“早些年,偶然在祖父书房里看过一本《鲁班木经》,一时兴趣,善加修改。”

赵锦宁听他如此说,接话道:“所以,开便是关,关便是开?”

李偃扬唇笑笑:“公主真是冰雪聪颖。”

他这人乖僻邪谬,心思又缜密,不能以常人的想法去揣摩。非得事反常态,才中下怀。不过,若是细究他这样做的目的,却是猜不透的,正如他费心尽力的娶她是一样的,个中缘由,让人捉摸不定。

“夫君,还真是博学啊,惯会学以致用。”

她粉面含春,盈盈笑意不达眼底,李偃以往不曾见过,是以并不恼,轻轻唔了一声,“不过是些小把戏,哪能入得了公主法眼。”

末了加上一句:“你要是着急,我让她们打开就是。”

赵锦宁嗤嗤一笑,道不必了,“药凉了再热就是,我方觉得身上寒津津的,想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