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自己的人生。”
“愿赌服输···愿赌服输...”丁凯复把这四个字在嘴里来回嚼着,蓦地,又坐起来扶额低笑,肩膀一耸一耸。
等笑够了,他脚用力往地上一跺,双手扯着西服前襟,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把自己给提溜起来。像个僵尸,膝盖都不打弯儿,一步一挪地走到窗口。
皮鞋在这白烂的雨水里泡着,心也泡着。
脚迈一步。心跳一下。都咕叽咕叽地往外冒沫子。
鞋冒白沫子,心冒红沫子。
警笛越来越近,停在了教堂门口。砰砰的车门声,杂乱的脚步声。
余远洲从地上骨碌起来,快速跑到大门口,将椅子堆到门前挡着。
“余远洲!!”丁凯复忽然喊他。
他转过头,就见丁凯复踩在窗框上,扯出胸口的白色口袋巾,铺上胸膛。
斜边对折成三角,底边向上卷成筒。又把筒滚成卷,最后摁到脑壳的伤口上,任由血液将丝巾染成红色。
他缓慢而郑重地伸直手臂,将那朵「玫瑰」递了出来。
嘭嘭嘭!教堂门被大力拍打。
“走!!!”余远洲冲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