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剥夺其子官身,并未累及无辜之人。”

沈如如心尖一麻,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当女子轻描淡写地将过往旧事平铺直叙之时,那具过分瘦弱单薄的身躯忽而气势逼人。

然而很显然,女子的话语激怒了那名青年士子。

“……说什么勾结外道。”青年士子垂着头,以险些将后牙槽咬碎的力度,自牙缝间挤出愤恨之语,“吾父一生清廉,品行端正,十里八乡都备受敬爱……他因为操持政务累病了自己,当时几乎病入膏肓,药石无医。是一游方道士途经曲安为吾父开了一个偏方……只是这样而已,只是这样而已啊!吾父没有勾结外道!谢军师你口中仁慈的君主不顾众多百姓的求情劝阻诛杀吾父,强行将县令换成自己麾下的官员!”

“敢问郡候,吾父究竟是因勾结外道而诛还是挡了尔等前路的欲加之罪?一生功绩与万民上书也求不得一个宽恕,这难道不算辜负民意吗?!”

青年士子愤怒地嘶吼,然而,被他这般质问的女子却容色淡淡,眼神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