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头怒火犹如烈火喷油,呼的就蹿起来。
一边急速往出走,一边咬牙吩咐,“给朕抓了!”
急怒攻心,皇上眼前猛地一黑,险些一头栽过去。
内侍总管连忙扶住,“陛下保重啊!”
皇上顿了顿,缓了片刻,“去禹王府,传话整个太医院去给禹王治病,若是治不好,朕让他们提头陪葬!”
“是是。”内侍总管连忙应了。
皇上火速前往禹王府。
禁军直奔和硕王府,提刀拿人。
和硕王府。
和硕王气的抄起手边花瓶咣咣砸,“圈套!这就是圈套!是阴谋!有人要害本王!我根本没有碰到那刀,不是我!”
祁臻脸色难看站在旁边,“父王,只要禹王救不过来,只怕陛下怒火难消,这口气,一定会撒在我们头上的。”
“他算什么东西!”和硕王气的破口大骂,“他以为他就名正言顺?当年要不是祁妄,这皇帝轮得到他来当?我败就败在,收养祁妄的时候,晚了一步!”
祁臻眼皮一跳,连忙惊呼,“父王!”
和硕王话说出口,也自知失言。
祁妄的身世是大忌。
但……
大忌也是素日里大忌。
现在那狗皇帝都要杀他了,还忌讳什么!
“要不是祁妄他爹,当年真正的太子殿下忽然暴毙,轮得到他代替太子殿下登基吗!”和硕王怒骂着又砸了个花瓶。
正说话。
外面来了小厮,急切回禀,“王爷,禁军将府邸包围了!”
先前,禹王中刀倒地。
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尹府衙,就各处派人,联合将和硕王府围住,只等宫中消息。
现在禁军来了。
和硕王一咬牙,“被抓走,那就是死路一条!就算陛下饶了我,今日算计我的人也不会让我好过!”
他看向祁臻。
“只可怜你,这些年为了从安平伯口中套出当年实情,在外流落这么多年,才回来,便要遭受这样的不安宁。
“爹爹不会让你委屈的、
“爹爹抢了那皇位来,给你做太子!”
祁臻脸色大变,“父王三思!说不定对方的目的,就是逼我们造反。”
和硕王一摆手,“顾不上那么多了,如今祁妄不在京都,而且,皇上必定已经对他下毒手,他未必回得来,京都守备,就只有禁军和西山大营。
“爹爹手中的兵马可不差!”
和硕王狞笑一声,“从密道走!”
……
禹王府。
皇上急匆匆赶去的时候,太医院副院使徐怀恩并着一片太医已经在给禹王急救。
“如何?”
皇上急的脸色发白。
徐怀恩战战兢兢回禀,“启禀陛下,禹王殿下中刀的位置距离心脏着实太近,那一刀捅的极其的深……”
皇上听得眼皮直跳,抬脚朝着徐怀恩一脚就踹过去,“混账东西!朕要听得是这个吗!救!若是救不活朕的皇儿,你们谁都别活!
“朕就在这里守着他。
“朕乃天子,朕的龙气护着他,定会无碍!”
发完火,皇上转头看禹王。
身上的衣裳全是血,失血太多,一张脸灰白。
嘴唇紧闭,但被强行掰开塞了参片含着吊命。
宋太傅立在旁边,朝徐怀恩道:“我儿苏韵和医术了得,不如……”
徐怀恩刚刚被皇上一脚踹翻。
此刻连滚带爬起来,气的跺脚,“这个时候,宋太傅就不要添乱了!要不是你儿子,能惹出现在的乱子吗!再说医术,苏韵和的医术究竟如何,你心里难道没数吗!你要害死禹王殿下吗!”
皇上凉飕飕看向宋太傅。
宋太傅立刻道:“我儿凭真本事进入太医院,岂会医术不好,你不要污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