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王氏,脸色苍白,瑟瑟发抖,“陛下明察,臣妇冤枉,臣妇什么都没做,是宋鱼忽然冲向丽妃,然后又忽然自己跌倒在地的。
“和臣妇无关,臣妇什么都不知道,臣妇清白的。”
皇上只随意的扫了王氏一眼,并未多理会。
在殿中主位坐了,看向丽妃。
丽妃抹着眼泪,“王氏进宫,想要让臣妾帮她请太医瞧病,正好宋太医在宫中,王氏说她睡不好,宋太医说,睡不好可能是亏心事做多了。”
皇上:……
哈?
“不过宋太医话还没说完,忽然脸色大变,冲向臣妾,让臣妾小心,说她要行刺,跟着,宋太医就挡在臣妾跟前,宋太医就昏倒了。”
旁边。
太医院院使徐怀恩已经上前。
等丽妃说完,徐怀恩道:“启禀陛下,在宋太医身上发现一枚银针,银针刺入宋太医手臂,宋太医晕倒是因为银针淬毒。”
丽妃一脸心惊肉跳,劫后余生,拍拍胸口,“还好没有刺中臣妾,不然陛下失去臣妾这样的小心肝,该多难受。”
皇上:……
啊……呃……就……
眼角略抽了一下,皇上果断转头,朝徐怀恩道:“可能解毒?”
徐怀恩脸上带着迟疑,“这毒,臣等从未见过,解毒的话,还需要试试。”
徐怀恩语落,丽妃的贴身婢女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腾腾怒火,扑通跪下。
丽妃吓一跳,错愕看向她,“你干什么?”
贴身婢女朝着皇上磕头道:“陛下给娘娘做主,娘娘这寝宫里的人,随便什么人都能买通,昨日娘娘惩治宋太医,下令掌嘴,娘娘从不用重刑,可执刑的绿茵却用极大的力气狠狠打了宋太医。
“就在方才,奴婢发现绿茵竟然私自将六皇子哄骗到娘娘寝宫。
“还请陛下明察!”
旁边跪着的王氏,一听这个,惊得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皇上脸色一沉,啪的一拍旁边桌子,吩咐身侧内侍总管,“查!”
丽妃寝宫不用重刑。
可内侍总管用。
当即便命人捉了绿茵,摁在院子里,当场上了刑具。
拶刑的竹棍往绿茵手指上一夹,绿茵熬不住这锥心的疼,破口招供,“是安平伯让奴婢把六殿下哄骗来的!”
殿内。
王氏摇摇欲坠,慌忙磕头,“陛下明察,这贱婢胡说八道!”
外面。
被夹着手指的绿茵,嗷嗷的哭,“安平伯让奴婢把六殿下带来,让奴婢给宋鱼下药,让他玷污六殿下!”
不堪入耳的话传入殿中。
王氏胆战心惊,连跪都跪不住,几乎如一滩烂泥,跌坐在地,机械狡辩,“陛下明察,冤枉,是她信口雌黄,栽赃陷害。”
皇上眼底带着怒火,看着王氏。
丽妃更是一脸怒火压都压不住,指着王氏鼻子就骂:“你从穷乡僻壤的清河县回京都,是本宫念着早些年的闺中情分,求着陛下的恩典,把你那蠢猪儿子送进国子监。
“你不念本宫的恩,反倒是害本宫?
“买通本宫的人,给宋鱼下药,让宋鱼在本宫寝宫这边药后乱性,玷污六皇子。
“你是想让太子杀了本宫吗?
“本宫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害我?
“连皇子你都敢算计?”
话赶话说到这里,丽妃猛地想到之前。
“先前六皇子落水,是不是也是你陷害本宫?”
不及王氏哆哆嗦嗦开口,旁边,丽妃的贴身婢女便道:“启禀陛下,就在方才,奴婢拦住绿茵的时候,六殿下亲口说,那日是绿茵将他推入水中。”
外面。
绿茵被刑具折磨,哭的撕心裂肺,“是安平伯让奴婢推的!”
王氏在一片恐惧里,愤怒转头,朝着殿外怒吼,“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