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舜端坐着,镜片后的眼色沉沉。

他终于知道自己刚才略过的情绪是什么,不过在爷爷面前,殷舜常有的姿态便是清和端正。

殷舜斟字酌句,说得平静:“他不适合这样的场合。”

显然是不来。

老爷子沉吟片刻,尽管他对元殊青的观感晦暗不明,嘴上总是周到亲切,“请帖和礼服送去了没?礼数还是该有的。”至于人会不会到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然,您放心吧。”

窗外一片树影,斑驳的光晕掩盖掉殷舜微弱的艳羡。

随着日头落下,人声跟灯火一样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