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身无一例外都被开了口,还有一些被摔碎了砸在地上,细微的碎片闪烁着危险的波光,煎或渗出几滴酒液,将昂贵的地毯染的一文不值一般肮脏。
红丝绒的挂毯随处可见,层层叠叠的掩映着视线,堆叠出具有美感的褶皱,让房间内的一切都看不清晰,暧昧得很是混沌。
这个风格,乔曦不能说她不熟悉。
她的心跳突的猛烈起来,对危险的感知已经率先侵袭了直觉,大脑皮层翻出了一阵马眼,她近乎是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在她停顿的同时,冰冷的刀锋悄无声息地贴住了她的颈项,乔曦听到男人被衰弱掩盖了的狠厉的喘息,像头血液快要流干了的野兽一般威胁她:“别动。”
这个声音乔曦永远也忘不了。
那个曾对她施予最暴戾也最直白的欲望的人。
她故作镇定的回头,平静的表情看起来毫无波澜……嘴唇上却弥散开了一丝血味。
“……嗯?”
像是仅凭着兽类直觉踮动脚步的男人绕着她走了一圈,目光中不可置信之余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感。
“是你?”
乔曦目光中泛着冷意:“好久不见……楼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