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难受起来,也许是今晚没有月亮,也许是周围实在是安静得可怖,连带着他原本手里那快要满额的把握,好像也冷却着减了部分下来。
觉得思绪混乱得把持不住,他捂住话筒深深吸了口气。
凉如冰渣的风涌入喉咙,挂满了他的肺。地图显示离路口只剩下五百米的距离,前面需要拐一个小弯,他盯着角度不断变化的箭头,脚下踩到了一个小坑,同时听见穆博延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于楠愣了一下。明明穆博延的语气很随和,和往日闲谈时没什么两样,他却因溢到喉咙的那股酸涩而不得不曲解对方的意思,垂着脑袋小声解释道:“我没有跟踪您,只是恰好经过了。”
穆博延似乎笑了,但不明显,“经过了也不知道进来找我?”
于楠瘪着嘴,他猜测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有点难看,但声音却还维持得很平稳,“因为当时同学都在。本来是想和您打招呼的,但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