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易拉罐接了过来,嘴旁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哟,这么惜命?”
“……是看您很困的样子。”于楠后悔前两年没考驾照。原本就在苦恼没能力去接穆博延,现在看着外头明显一辆辆缓速行进速度的车,说不担心是假的。
“放宽了心。”庄瓯懒散地把饮料丢进储物格,发出嘭噔一声响。他熟练地挂挡,从停车位上游移去马路中央,“刚毕业回国那会儿籍籍无名,什么活都接,成天不是在甲方那边就是在去找甲方的路上。我这双手先熟悉的是针和线,后熟悉的就是方向盘,除了这两样也不会别的了。”
“什么毕业于哪哪学校,某某大师的得意弟子……噱头一身都是空的,有这么多称号没几个实质项目,不懂行的看是很厉害,但凡圈子里有点地位的都瞧不起,抗的越多压力就越大,我有阵子对别人的夸奖都pts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