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忘了车上还有外人的存在。他抱着穆博延的小腿,脸上泛起不太正常的红,“先生摸摸我。”
穆博延用手背蹭了下于楠的脸颊,为掌心下过高的热度而有所停顿。他回忆两秒,不由得好笑道:“一杯香槟就能把你灌醉?”
“没有。”于楠左右甩着脑袋,“挺好喝的,就是喝的有点快……没尝出来味道。”
“嗯,没尝出来味道还觉得好喝。”穆博延看他也没醉到神志不清,只是胆子比平常大了点,便也不计较那么多。他看于楠软踏踏趴着的姿势,提膝往他腿根处踢了一脚,“要跪就好好跪。”
代驾的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后方发生的一切都目不斜视,职业素养十分优良。
于楠慢吞吞地跪直,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他,半晌突然冒出来一声:“我的。”穆博延与他对视,听见他将这句前不着后的话给补充了完整:“先生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穆博延纠正道。
于楠听着,迟钝地消化了一会儿,随后沮丧地点了点头,“我是您的。”
“嗯。”
“那您什么时候是我的?”
“皮痒了?”
“没有痒,我昨晚洗澡时搓过灰了。”于楠一本正经。
穆博延差点被他逗笑。他觉得一杯低度数的酒就醉有些胡扯,但于楠看上去和清醒时不太一样,他逗小孩似的哄着对方说了一堆天马行空的话,头脑倒是越来越清醒。等到了市中心后他便遣了代驾,将车窗留了一道缝,自己去商场买了几盒内裤,顺便从饮品店捎了一杯梨汁,再回到车上时后座上趴着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明天中午就要和同事一起乘飞机去外地,本来打算今晚回去收拾行李。现在窗外已经夜幕降临,将车停在小区楼下后,他看着后座上蜷着安睡的人影,忽然又觉得计划不是那么重要了,至少他不介意多拿出半小时等对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