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对这具身体做任何事情。

任何黑暗的、变态的、令人作呕的事情。

“呵，那我们就终于可以知道，林美人是不是个双性人了。”

性别选择法案通过之后，任何人都可以选择自己认可的性别而不是生理性别作为自己的官方性别。占人群大约十分之一的双性人因为更容易遇到骚扰的缘故，大部分人打一出生就会被父母登记为男性，而他们往往终其一生也不会更改。

坊间一直有传闻林珩其实是双性人。这传闻或许没什么依据，只是双性有发情期，在性事上也有更多下流的玩法，所以每个人都这么愿意相信。

第二个朋友眯起眼睛，“方申成说他是。”

有人怪笑一声，“他八成已经吃到嘴了。”

谢利轻轻敲了敲酒杯，打断了更多下三路的讨论。这时候台上的人已经完成了简短而不走心的演说。林珩走下台，随即被酒会的人群围了起来。他是今天的主角，理应享有主角的待遇。

谢利也没法清闲。他很久没回主星了，半个场子的人看见他都要过去跟他打声招呼，寒暄几句。他和内政部的副部长聊了一会边境防务和星际海盗们的事情，微笑着对对方狗屁不通的战争策略表示赞同，又夸赞了一位议员夫人嵌在额上的星光石，向她请教了一下主星最近的流行趋势，和几位老钱的继承人交流了一下对经济的看法，最后终于借着去洗手间的工夫得到一点清静。

人群里的那朵白玫瑰已经看不见了。

谢利站在宴会厅的角落里观察了一会，最后选择从后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