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靳阳笑喷,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卧槽卧槽!这人喝醉了酒是这样的吗?”

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偏偏风度?

司缱缱本来只是想装装样子,哪里知道,一不小心竟真的扑进战擎枭怀里,男人本就有一条腿不方便,被她冲撞得向后跌去。

两人同时摔在了地上。

“枭哥,没事吧?”封靳阳眼疾手快,赶紧过来扶他,因为只要再晚上一步,勃朗宁就要把枭哥裤子给罢了。

他虽然觉得很好笑,但眼下不是笑的时候。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封靳阳找了会所的工作人员,将司缱缱送进了客房休息。

终于把那祖宗给送走以后,封靳阳坐在沙发上,“枭哥,你说团子会是他绑架的吗?就那憨憨,他走出国门没给人绑架都是奇迹。”

“你相信他?”

“你难道还怀疑他?他刚才险些把你裤子给扒了,这一看就是个常年呆实验室,把自己给呆傻了的理工男。”

战擎枭脸色黑沉了几分,刚刚那家伙扑上来,也把他吓了一跳。

若换做是别人,他可能会生理上排斥,但对勃朗宁,居然没有厌恶的感觉。

甚至觉得,那小子盯自己的眼神,有些熟悉。

*

房间里。

躺在床上的青年,缓缓睁开了眼睛,脸颊上微醺的红,还未褪去,听着门口逐渐走远的声音,一颗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管怎么样,先拖一天是一天,团子身体不好,她要亲手调理,至于战擎枭的腿伤,得尽快着手治疗才行。

免得等她身份暴露,惹出各种麻烦。

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司缱缱才感觉到一阵晕眩袭来,这酒,后劲真足。

别说,这中式会所的床,还挺软的。

想着,司缱缱便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包厢里,战擎枭和封靳阳商量完接下来的计划,封靳阳便着手去办了。

战擎枭正欲离开,手往兜里一抄,发现兜里竟然有两部手机。

其中一个白色的,他似乎见勃朗宁用过。

他正要起身去房间找勃朗宁,交还手机,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试着随便输入了一串密码。

没成功,接着又试了两次,依旧没有成功。

战擎枭取出数据线,将手机连接上了手提电脑,然后经过一系列代码入侵,最后成功侵入手机系统内部。

他手指慢条斯理得每个文件夹及通话记录都检查翻阅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实质性收获,因为这显然是一部刚买没几天的新手机,里面基本没多少东西。

战擎枭将通话记录复制了一遍,然后发送给乾森,“去查一下这些号码。”

“是。”

“另外,派人把手机送给勃朗宁先生。”

*

翌日一早,乾森便将查到的结果汇总成文案,汇报给了战擎枭。

“枭爷,这些号码大都是些南辕北辙的药商联系方式,勃朗宁教授作为医学研究者,和这些人联系并不奇怪,但是有几个这两天频繁通话的号码,是黑户。”

战擎枭坐在公司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听着乾森的汇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桌面,“哦?查到归属地了吗?”

“归属地在风国蓝城,最近却在H国出没。”

“继续查。”

“还有,我发现勃朗宁先生这几天和云深影视的花成荫先生有过几次通话。”

“花成荫?”原先兴致平淡,面色无痕的战擎枭,闻言,眸光倏然变得犀利了几分,对于和司缱缱有关的任何人,他都很敏感。

如果勃朗宁和花成荫有过联系,那就不难解释,为何他在对方的身上感受不到丝毫敌意与威胁了。

难道……他是她派来的?

一想到司缱缱,战擎枭脸色便深沉了几分,半晌,他才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