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陈清越和赵医生被一起带到傅氏旗下的私人医院。

两个人分开做检查,不到一个小时新的检查结果就递到傅寒川眼前。

“天呐,孩子都六个月了。”傅凌霜震惊不已。

他没说话,默默看着那份,关于羊水穿刺后胎儿与赵医生的基因对比显示出的结果。

支持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六个月。

他们在他眼皮子底下苟且。

傅寒川撕碎了那份鉴定结果,眼底翻涌着寒意,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每一寸气息都带着致命的杀意。

“那医生肯定早就知道清越姐是傅家的人,用尽花言巧语哄骗她,这孩子我出面处理掉,不然被爸妈知道肯定要出大麻烦。”傅凌霜面上十分为难。

那双眼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两间病房,一墙之隔。

陈清越被活生生疼醒,睁眼就看到傅凌霜指挥着医生剖开她的肚子,亲子伸手将孩子拿出来。

看着血淋淋的场景,她吓得尖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疯狂挣扎企图让眼前人停下,可双手刚抬起来就被医生按住。

傅凌霜将孩子丢在托盘里,拿起手术刀,狠狠划花她的脸,“你知道吗,当初知道哥哥在国内养了个跟我用一张脸的女人,我就想这么做了。”

“你这种低贱的货色,连当我的替身都不配。”

陈清越疼到意识模糊,却还是将眼神放在没听到一声啼哭的孩子声音。

放过我的孩子。

她张着嘴,无声哀求。

傅凌霜歪着头,眼中闪烁着扭曲的快意,嘴角裂开诡异的弧度,举起那把手术刀,小心翼翼的割开婴儿的喉咙。

她闭着眼,沉浸在自己对艺术的创作中。

安静的病房,她仿佛已经听到婴儿的啼哭变成凄厉的惨叫。

“你听,多美妙的声音啊~”

陈清雅目眦欲裂,喉间迸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一口血猛的喷出来。

“哈哈哈”傅凌霜欣赏着她的狼狈,“这就忍受不住了?那我要是告诉你,救了你的赵医生被哥哥断了手,收拾到精神错乱,你又如何呢?”

她笑着打开挂在墙上的电视,里面正播放着赵医生凄惨的嚎叫。

半个小时前还活生生的人,此刻如同死狗一样躺在血水中。

“傅小姐,病人情绪激动导致盆腔大出血十分严重,且她之前应当是被强行抽取太多的血导致目前有严重的凝血障碍,要活命必须马上摘除子宫。”医生被吓到声音颤抖,不忍心提醒。

傅凌霜半点不领情,依旧饶有兴致的欣赏自己的杰作。

直到医生看不过去将事情告知傅寒川。

他如寒冰般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出,“我只要她这个人活着,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

医生挂断电话,对着助手道,“子宫摘除,开始准备。”

9

术后五个小时,陈清越被特效药强行叫醒。

她被关在四面都是镜子的地下室,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自己被划烂的脸,以及惨白的像鬼一样的肤色。

“这里可是我特意给你挑的房间,”傅凌霜站在她对面,眼底没有半点恐惧,“用了我的脸这么多年,现在也该看看自己那么恶心的底色吧。”

她优雅走到她床边,伸手按着她溃烂的伤口。

陈清越的开口,“我的孩子呢?”

“你说那团血肉模糊的垃圾吗?”傅凌霜挑眉,故作记不起来的样子思考,“可能被当做垃圾冲进下水道,又或者是被野狗吃了,要不就是还在某个见不得光的角落。”

“这些结果,你选。”

孩子已死,不会成为她未来的绊脚石,但一个会说出真相的活人她不可能放任她出去。

陈清越深知她的手段,波澜不惊的眼神终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