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说脏话,没好气地看向自己女朋友,“就不能盼我点儿好?我生日你跟我说这些你自己觉得像话吗?”
陈眠理亏的闭嘴,这时候才听见起伏的潮声。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手机显示时间晚上八点,陈眠往窗外看了眼,才发现这是在海边。
沈域拉开了她的车门带着她下了车,牵着她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潮声里,沈域仍在计较。
“你对狗有什么特殊情结?”
陈眠辩解,“那只是个梦。”
沈域冷笑一声,“梦是现实的真实投射听过没?”
“梦跟现实都是相反的,我梦见你变成狗,说明你现实里确实是人。”话说完,陈眠发现对面的人唇线抿得更紧,正是夏日,沈域一身黑色短袖短裤,从车上拿的鸭舌帽随手扣在头上,帽檐都是偏的,脖子上挂着去年生日陈眠送他的项链,是她自己做的一个莫比乌斯环,上面刻着两人名字缩写。
圆环随着他伸手的动作晃来晃去,沈域也没多说,直接勾着陈眠的脖子把人揽进怀里,一只手禁锢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直接朝她腰的位置去,痒得陈眠笑着求饶。
沈域根本没停,相当嚣张。追更po18.裙.搜7 3 9.54.30 5.4.地问陈眠,“确实是人?就这么跟你要过生日的男朋友说话?你要不做这个梦,还发现不了我是个人了是吧?陈眠,不老实啊你。”
陈眠左右闪躲,又被沈域牵制住,直接导致两人在沙滩上成了蛇形走位,浪潮覆盖上脚踝又很快退去,她穿着凉鞋的脚背都是痒的,像是被人用羽毛轻轻挠了一下。
她力量不敌沈域,却熟练掌握制服沈域的方式,钻进他怀里,笑着撒娇,嘴里沈域、阿域喊得很甜。
沈域不依不饶,甚至无差别攻击,“什么阿域,听着像狗名。”
陈眠:“……我要告诉叔叔阿姨。”
沈域:“告诉他们你梦见我是狗?”
陈眠摇头,“告诉他们,你说他们给你取的是狗名。”
“你去告状,我妈只会对你说一句话。”
“什么?”
“抬举他了。我妈会这么跟你说,在他们那儿你说我是狗名都算是留情面了,你知道我爸叫什么吗?”
这还真不知道,陈眠问,“什么?”
“沈正义,我爷爷取的,我爸当初用离家出走来威胁都没能换来改名权。”
陈眠想起沈域爸爸那张脸,觉得跟着名字搭起来确实是有些城乡结合部了。
“那你怎么没叫沈和平?”
“跟我爷爷认识吧你?当初我妈怀我那会儿,我爷爷还真说男孩儿就叫和平,女孩儿叫芳芳,我妈死活不同意,说这会让肚子里的孩子一辈子抬不起头,当时随手就翻了字典,跟我爷爷说男孩儿叫沈域,女孩儿叫沈玉,我爷爷才作罢。”
陈眠沉默了阵,才踮起脚伸直了手揉揉他头发,学着他平时安慰自己的样子安慰他,“比起沈和平,沈域已经很好听了。”
沈域:“……”
并没有被安慰到,谢谢。
这么一路插科打诨,陈眠也就忘了问他到底来海边干什么。
她脚上沾的全是沙,走几步脚底磨得慌,凉鞋拎手里又被沈域拿了过去。
“想不想喝椰子水?”沈域问她。
陈眠摇摇头,又莫名接了句,“水秀山明。”
沈域:“……明知故犯。”
“犯……犯上作乱?”
“乱七八糟。”
陈眠接得飞快,“糟糠不厌。”
这成语接龙根本不知道从何而起,身为理科生的沈域被难住,沉默了半天没往下接,陈眠晃了下他胳膊,“厌。”
“厌的成语你不知道吗?”
“嗯…..你可以说,厌难折冲。”
沈域偏不,“你怎么不说糟糠之妻?”
陈眠挺好说话,“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