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但足以将她吵醒。
江萤懵然坐起身来,低头去看砸中她的东西。
是太子的锦枕。
也幸好是锦枕,若换作玉枕的话,她身上少说也要多个窟窿。
“江萤!”与此同时,容澈厉声唤她。
江萤清醒过来,偏首看向远处的拔步牙床。
支摘窗外的天色将明未明,一轮金乌尚且隐在云后。
笼纱灯里红烛燃尽,寝殿里的光影蒙昧不清。
江萤轻揉了揉眼,看见太子坐在床沿,手里还拎着团白绒绒的东西。
似乎是
“雪玉!”她睡意顿消,惊呼出声。
晨曦微光里,容澈抬首对上她的视线。
他的容貌俊美,面上的神情却阴鸷,连带着唇畔勾起的弧度都冰冷。
“过来。”他拎着雪玉的后颈皮,注视着江萤的眼睛:“立刻。”
江萤身形微僵,目光落在他拎着雪玉的手上。
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掐断她或者雪玉的颈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仅是短暂的迟疑,容澈却已等得暴躁。
“过来!”他厉声命令江萤。
江萤心跳微快,悄悄偏首去看支摘窗外。
如今已是天明。
只要再往后拖一拖,太子应当便会清醒过来。
容澈显然比她更清楚这层。
他道:“不要让孤重复第三次。”
仿佛是感受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