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萤的语声僵住。
狂疾发作的人并无理智可言。
即便他不称自己是玉皇大帝, 但行事显然也是毫无顾忌。
两败俱伤的事他定然是能做出来的。
抑或是说,他如今便在做这样的事。
他夜里不睡,白日里便要补眠。
可殿下公务繁忙,许多时候往往难以顾及,便只能这般硬生生地熬着。
而他腕间的伤势也是从未好全过。
每次方结痂便被扯开,数次反复过来, 伤得愈来愈深,再往下恐怕都要见骨。
若是就这般一直耗下去,即便是再好的身子,也是遭不住的。
江萤秀眉轻蹙, 一时间很是为难。
短暂的僵持后,她怯生生地抬起脸来。
“殿下真的愿意商量吗?”她忐忑问道。
“孤从不食言。”容澈深黑的凤眼紧凝着她,系着镣铐的手腕抬起, 重重拍了拍身侧的床围:“过来。”
江萤指尖微蜷。稳了稳微乱的呼吸。
她从小榻上站起身来, 顺着面前铺就的绒毯往他的面前走去。
仅是七步远的距离。
仿佛眨眼间江萤便走到他的床前。
尚未来得及启唇,她的手臂便被容澈握住。
铁链交撞声响起, 江萤来不及惊呼,身子便失重地往前倾倒。
随着容澈往后仰身的动作,她不可控制地倒在他的身上。
容澈躺在榻上,而她站在他的腿间,倒在他的身上,下颌正撞在他的锁骨。
疼意传来,她轻嘶了声,撑着身旁的锦被想要起身。
可还未直身,她的后腰便被摁住。
转瞬间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