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狂疾,终究是个致命的隐患。
无论是为他,还是为般般,都应当设法诛除。
无论是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容铮的婚宴,孤不得不去。”他将手中的请柬合拢,再抬起眼帘时,眼底的神色已如往常平静:“孤会设法在黄昏前离席,不会铸成大错。”
江萤眼底的担忧未散。
提前离席毕竟有些失礼,更可能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若是有其余的办法……
她试着询问道:“殿下可否让臣妾再尝试一次?”
再试试,能不能说服发病时的他。
容隐深看向她。
他的凤眼深邃,眼底的神情复杂。
似在刹那间想起许多。
想起在宫中的无数次尝试,以及除他与江萤外,曾经唯一知晓过这份秘密的人。
他最终还是拒绝:“孤在发病的时候,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劝告。”
江萤秀眉轻颦,似还想再争取些什么。
容隐却已淡淡问她:“般般还想继续蹴秋千吗?”
他的语声温柔,但语意间满是拒绝。
显然是不愿再提起发病时的事。
江萤也唯有收住语声。
她轻轻摇头。
容隐亦不再多言。
他低应了声,将还团在青石桌上的雪玉唤醒。
带着它与江萤并肩离开这座韶光园。
*
此后数日,东宫内清净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