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他蓄意骗她。
容澈目光锋利地逼视着她:“你能分清孤与容隐?”
他豁然抬手扼住她的脖颈,薄唇勾起的弧度冰冷锐利:“还是觉得孤在发病?”
当然是后者。
但是江萤不敢回答。
她呼吸微颤, 违心答道:“臣妾能够分清。”
容澈冷声:“说。”
江萤唯有硬着头皮回答:“白日里的是太子殿下。
“黄昏后是殿下。”
容澈眼底锋芒骤现:“江萤,你在敷衍孤!”
他收拢掌心,眼中携满怒意:“你若是再分不清,孤便掐断你的脖颈!”
语声未落, 他的眉峰骤然凝起。
剧痛与难以抵抗的昏沉困倦感陡然袭来,令他松开握在江萤颈间的手。
江萤得到自由,急忙便团身往后躲开。
交替时的剧痛与昏沉令容澈的反应慢了顷刻, 未能第一时间抓住她。
让她爬起身来, 跑到祠堂的立柱后。
铁链所能及的范围外。
江萤满心后怕地在立柱后看向他。
容澈同时抬首,那双满是怒意的凤眼对上她的视线。
交替的前一刻, 他厉喝道:“容隐的鬼话你也信!孤与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余音未散,他便咬牙阖上眼。
再抬起眼帘的时候,那双凤眼里怒意已经散去。
眼底的神情重新变得清冷而克制。
太子修长的手指摁住眉骨,再忍耐过最初的剧痛后,他语声微哑地唤她:“般般。”
江萤松了口气,意识到此刻太子是真的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