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能通过回忆里的动作与神情来判断他那时的喜怒。
这原本便是件极其荒谬的事。
江萤亦是微愣。
这显然不对。
既然有记忆,怎么可能想不起片刻前的所思所想。
除非,那时确实没有理智可言。
因为无法思考,自然也无法回想。
江萤在原地轻怔片刻。
正当她犹豫着要将玉佩交出去的时候,她的指尖却轻轻顿住。
她忍不住想。
如果这件事,对发病时的太子也成立呢?
清醒时的太子不能知道他发病时的想法。
那发病时的太子应当也不能知道他清醒时的想法才对。
若是她没猜错,发病时的太子拥有的只是记忆和本能。
不然也不会毫无理智可言。
江萤杏眸微明。
她想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太子,同时也有个大胆的想法。
但方启唇,便又匆忙止住语声。
低头想要在地上写字,又急忙止住动作。
这些显然会留在回忆中。
若是被发病时的他想起,便会功亏一篑。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容隐的手上。
她鼓起勇气,主动牵起容隐放在她面前的手。
容隐微顿,抬眼看向她:“般般?”
热意自彼此相握的掌心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