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没有要找她问责的意思。
江萤羽睫轻闪, 心虚得不敢作声。
容隐亦没有停顿。
他继续为她上药。
从她的颈间往下,到锁骨,至心口,在碰到被掐握整夜的腰肢的时候。
江萤没忍住, 轻颤了声。
容隐的长指微顿。
江萤的脸颊亦红透。
她赧然启唇:“臣妾自己来便好。”
容隐缄默稍顷,复又垂落眼帘。
他以指腹捻开乳白的药膏:“既然是孤留下的痕迹,便应当由孤来处置。”
他的语声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以致于江萤都猜不到他是否正在生气。
她犹豫顷刻。
终是在容隐要重新给她上药的时候, 赧然握住他的手臂。
“殿下。”她想要解释, 又怕他发病时回想起,便扯过锦被掩住彼此的手腕。
她同时在容隐的掌心里写道。
‘肃亲王的接风洗尘宴隆重, 若是东宫无人出席,定会令人起疑。’
‘臣妾并非有意要违背殿下的命令。’
两行字写完。
江萤怯怯看着容隐抬起眼帘。
“般般。”他道:“孤不会因肃亲王的事而责备你。”
江萤抬起羽睫。
既然不是肃亲王的事,那便只能是……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脸颊更是红得似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