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与孤商量!”容澈霍然抬步向她逼近,腕间的铁链瞬间绷得笔直,铮然声里他眼底怒意如沸:“阳奉阴违,背信弃义。你还敢前来与孤提商量二字!”
江萤被他说得面红心虚。
在他说出那两个字前,她蚊蚋般轻声:“可是,白日里的殿下也是殿下。”
“太子殿下与殿下分明是同……”
她话未说完,便看见容澈眼底的陡然腾起。
江萤当即意识到她说错了话。
在容澈暴怒前,她急忙转过话音为自己找补:“分明是同一个身体!”
她知道容澈又要怒斥她只认身体。
因此未敢停歇,紧接着又道:“且两位殿下都有彼此的记忆。因此臣妾无论是与哪位殿下”
江萤说着微微面热,遂悄然将最羞人的两个字略过:“……都没有什么分别。”
她的话音落下。
祠堂里登时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江萤甚至都能听见她急促的心跳声。
“能回想起来,便没有区别?”短暂的静默后,容澈冷沉的语声落在耳畔。
江萤忐忑点头。
还未来得及启唇,便听见容澈的怒喝震彻祠堂:“那你怎么不让容隐去想!”
江萤往后蜷了蜷身。
她的脸颊更红:“太子殿下并非没有回想过。”
若真要锱铢必较地算。
太子殿下回想的次数,可比夜里的殿下要多出许多。
她此刻的神情落在容澈眼中,便如同火上浇油。
“江萤!”他怒道:“给孤滚过来!”
江萤见他这般盛怒,愈发不敢靠近。
她就站在祠堂的门前,摆出随时便要逃跑的架势:“殿下这般,臣妾不敢过来。”
“除非殿下答允臣妾,不再计较白日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