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萤不敢耽搁。
她匆促转身,走向最近的偏殿。
两盏茶的时辰后。
她捧着装满清水的铜盆与干净的布巾自偏殿里回来。
她半跪在容隐面前,将铜盆放在近处的地面上,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衣袖撩起,在给他清洗包扎的间隙里,有些焦急地在他的掌心里写字。
‘不是殿下想得这样。’
‘臣妾并没有想锁着殿下。’
‘只是发病时的殿下睚眦必报,若不锁殿下这一日,他定是不肯罢休。’
这是她如今想到的唯一办法。
但她心虚的是,她并未提前与容隐商量。
于是她略想了想,便又在他的掌心里写道。
‘若殿下不愿,臣妾便将钥匙交予殿下。’
‘若殿下觉得臣妾擅作主张,臣妾也愿任殿下责罚。’
最后那个罚字还未写完。
容隐轻握住她的指尖。
“般般何错之有。”
他的语声温柔,凤眼里的心绪却依旧复杂。
许久,他终是抬起指尖,在她的腕间轻轻写道。
‘若白日里的孤,与夜里的孤不是同一个人。’
‘般般会更偏向于谁?’
江萤有顷刻的懵然。
这两行字太过离奇。
以致于她都有些分不清太子是在认真与她谈论此事。
还是仅仅是在因铁链的事负气。
她的心绪微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