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冷哼,愈是加重力道。
江萤双手紧抱着他的颈,被咬住的唇瓣也开始颤抖。
即便是同样的姿态,但他究竟是与容隐不同。
就像是烈马与良驹。
同样是日行千里,良驹的速度与马背上的起伏总是恰到好处。
而烈马的马速更快,但脾性凶狠,颠簸不休。
又快又狠,像是随时都会让她送命。
江萤很快便坚持不住。
还未百步,她便忍不住松开齿尖,颤栗着抱紧他的颈。
容澈抬首看向她的神情。
顷刻后咬上她的唇瓣,将她的语声尽数吞没。
寝殿里再度变得安静。
间或有少女轻细的呜咽声传来。
直到天光初透的时候,帏帐里云销雨霁。
江萤也昏昏沉沉地将要睡去。
还未彻底沉入梦乡,她便被太子重新唤醒:“般般。”
他清冷的语声落在耳畔:“到启程回东宫的时辰了。”
江萤隐约觉得不对。
她的困意暂且消去,不安地抬起视线,对上太子的目光。
他孤身立在榻前。
那双窄长的凤眼沉静如渊,似有名为理智与克制的冰面正在日光里分崩离析。
这片冰层之下,是往日里被反复压抑着的,被刻意掩埋住的,那些与他所受的教诲背道而驰的情绪。
江萤轻怔。
她的目光停住。
但还未深看,容隐便似察觉到自己的异常。